地窗跟前,若有所思地抬眼往天上看了看。
四月阳光明亮,却也比不上记忆里青城明亮的天光。
他最近,很多次想起青城来。
上一次思琪发烧他就觉得不对,似乎是结婚后,他对她的占有欲一直挺强烈,相处越久,与日俱增。
恨不得每时每刻和她在一起,想抱她,想亲她,想要她,不知克制。
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总不舒服,哪怕他相信她不会背叛他,夜里没有她会失眠,整日整夜地想,难以安睡。
这是病吗?
因为怕背叛、怕失去,因为她对自己太好,这种好让他都依赖,很多时候却觉得不安稳。
思琪分明比他小,可是她太温柔太包容,笑起来眼眸发亮,总让他恍惚间看到自己的母亲。那个美丽脆弱的女人,她到最后,整个人倒在血泊里,嘴角还挂着笑。
她发疯一样的爱着父亲,偏执而激烈,其实是一种病吧。
自己,是因为性子随了她吗?
宋望其实不知道,他觉得挺头疼,昨夜掐了怀里的小女人,他不愿意再睡,总觉得自己下一次也许就在睡梦里掐死她。
他分明那么爱她,她眼眶泛泪都让他心揪一样的疼。
他到底怎么会舍得下手伤害她?
上一次程瑜一巴掌扇过来,他才登时清醒觉得自己魔怔了,这一次,却是深切地觉得自己有病。
他对思琪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了,已经超出了正常的情感范围,她的一味包容,更是让他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赵青打了电话,下午三点,两个人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和预约的老教授聊了近一个小时,宋望出了房间,看上去略微放松了些。
“怎么样?”赵青忍不住问了句。
“没事。”宋望笑了笑,“去影视城。接思琪。”
占有欲不算病,可若是长期以往任由它发展下去,难免焦虑狂躁,最后也许发展成心理疾病。
给伴侣多一点信任、多一点包容、多一点空间。
放松心情,找些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做做,让心胸开阔平和。
还有,节制房事。
老教授说的差不多如此,虽说最后一条让他想起来挺抑郁,心里总归是放松了些。
赵青取了车,两人一路往影视城而去。
与此同时——
程思琪的最后一个镜头早已经拍完,算是暂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