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受谁之托?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我报警了啊!”女人有些紧张,似乎以为云安是来问自己丈夫的罪行,满脸的警惕,手机被她摸到手里,有些颤抖地在播着号码。
“赵军让我问问你,你们这么做,良心会不会痛?”
云安冷冰冰地问了这么一句,墨止夜十分配合地熄灭了台灯。
“砰!”
窗子骤然大开,狂风呼号着灌了进来,一声惊雷,闪电一瞬间照亮了屋子,照在女人惨白到异常的脸上。
黑暗中,女人颤抖的身躯那样的纤瘦渺小,心理防线一瞬间被击溃,她低声呢喃着:“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同意他这样做,可是我如果不同意,他就打我……我不想的!不想的……”
云安自然不会完全相信她说的话,只冷眼看着她问了句:“赵光明在哪?”
女人凄苦地笑:“我哪里管得了他?他爸爸死了,更没人管他了,他当然出去喝酒、赌钱,还……”
她知道她的丈夫有多不堪,可是为了小澈,她的好儿子,她不得不忍着委屈,不得不听他的话,可是,她真的怕了,她的儿子,如今跟他爸爸的性格简直是如出一辙,冷血、暴躁,学校里的问题学生,学习成绩也是越来越差,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她当初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她想要自己儿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个想法真的不对吗?
云安走到门边,伸手打开了卧室的灯,又走到窗口关上了窗子,这才看向女人平静地开口道:“大姐,现在您能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了么?”
女人沉默了良久,才呢喃着开口道:“被确诊了淋巴癌,加上老年痴呆症,对公公的打击的确是很大的,淋巴癌又不像其他的癌症,可以通过手术根治,我就想,在公公有生之年,让他吃好喝好,别有什么遗憾。
可是赵光明不同意,硬是不准我给公公做好吃的,天天拿白粥和馒头打发他的亲生父亲。确诊当晚,我忍不住跟他大吵,可是……”
女人掀开法兰绒睡衣的袖子和裤腿,上面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身上还有,都是被他用皮带打的。儿子嫌吵,跑来不是保护我,而是不满地说‘要打出去打,别影响他玩游戏’。”
失望、后悔,女人面上呈现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最后,他说他要给公公一个痛快。那天他没有给公公饭,只是在晚上的时候,和着公公常吃的安眠药熬了粥……”
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