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龄听了这话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恐怕他儿子是去了大城市交了女朋友之后怕她嫌弃本家贫穷,所以才不回来的。
众生百态,各家有各家的不堪其说的苦,想必石景尘这种从小就高高在上的人是不懂也无法感同身受的。
顾月龄转过头,却发现石景尘虽然眯着眼睛在假寐,但是却听得十分认真,等大妈转回头时,石景尘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到县城大约是二十多分钟,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医院离的不算太远,顾月龄他们决定步行往前面走。
沉默了一路的石景尘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我跟我爸关系一直不太好。”
顾月龄有些吃惊的转过头,她不知道石景尘为什么没头没脑的开口说这么一句话。
“不管是什么事他都喜欢帮我做决定,不管是频繁的转学,还是要求我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石景尘微微皱起眉,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仿佛不是很想回忆这些事。
顾月龄默默的抓住她的手“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讲这些,我只用知道现在的你就好了,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如果对于你来说很痛苦,你可以埋在心里,我不会去碰你的伤疤。”
石景尘反握了回去,但是却没有停止叙述,他继续道:“一直以来我对自己的要求都是最好,他告诉我,一直转学,是不希望我有无意义的社交,不希望任何人成为我心中负担。”
顾月龄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在石景尘这样不论什么都优秀的情况之下,藏着这样的一段不堪说的痛苦经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着,很快便到了医院门口,石景尘继续开口道:“然后在被逼迫最严重的情况下,我一度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和接触,我妈觉得我是被我爸逼成了疯子,成了一个双向情感障碍的人,才把我送去看了心理医生。”
“原来你有看心理医生的经历,是因为这个,多久呢?”
这段经历好像对于石景尘来说轻松许多,他一直皱紧的眉头缓缓松了下来:“在我回国之前几乎没有停过,横跨了我小学到大学的所有时间,不过在国外的时候去的很少。我其实没病,只是高强度的压力之下的感情崩溃。”
顾月龄舔了舔嘴唇:“听起来有点可怕,但是也有点心疼,我一直以为你的优秀是天生的。”
“哪有人天生优秀啊。”石景尘嘲讽的勾起唇,“我出国之后就发誓,我要出人头地,要自己建立公司,这辈子都不要在父亲的阴影之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