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有了路。
这小孩儿带着顾月龄一路挑着好走的路,爬的也不算辛苦。
在路上时,原本前面的小孩儿还想停下来等等顾月龄,没想到顾月龄居然就在他的身后,冲着转身过来的他傻呵呵的笑。被冻的红通通的鼻尖和脸颊让顾月龄笑起来就像一只傻乎乎的兔子。
一般城里来的人都娇贵的很,别说一步不离的跟着他了,有些一路上走走停停都还怨声载道的要自己停下来,最多看了山上大片的针叶林拍几张照片之后就走了,能一路能不怎么歇气的走下来的都是少数。
因为顾月龄刚开始瞧不上自己,他是故意想要走快些,让她追不上自己,这样她才能知道自己的必要性,没想到她居然完全跟了过来,而且甚至呼吸还算比较平稳。
顾月龄冲他咧着嘴:“你干嘛呀?继续走啊,这才哪到哪啊?你不会以为我爬不动了吧?还早着呢,我小时候练习武打的时候,做的体能训练可比这多多了,要不是我学习好,说不定我现在都是体育特长生了呢!”
小孩儿翻了个白眼:“我是想让你带好帽子眼镜和口罩,没见过你这样的,冻坏了别讹我们村子。”
“你说你,担心我冻坏就直说,干嘛非要拐一个弯弯绕不是?我到针叶林看完东西再戴上。”顾月龄一路上的爱好就是逗弄这个不怎么爱说话还特别傲娇的小孩儿,顾月龄的乐趣就是以打趣他把他脸气的通红又没办法大声呵斥的表情为乐。
“随便你。”他翻起白眼,转头便走了。
天气尚好,两个人走进了一片针叶林,粗壮的树干上担着厚厚的雪,打眼望上去,遮天蔽日的都是深绿和雪白交叠的颜色,让人在城市中久经污染的眼睛和心灵都受到了洗礼。
顾月龄掏出相机,咔嚓咔嚓的开始拍起了照片,她嘴里哈出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睫毛,将她整个人的眼睛都弄得湿漉漉毛茸茸的,她兴奋的抬起脸深吸一口气:“真好闻啊,跟那些景点完全不一样,那种地方全成人的味道了。”
那小孩儿酷酷的靠在一棵粗大的树下,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转圈圈的顾月龄:“好傻。”
“嘿,你这小孩儿?别人你敢这样说吗?就知道嘲讽我。”
“别人是我的顾客。”
“我也给你钱了,是你不要!”
“我就算拿了你的钱,我也会说你。”
顾月龄:“……”她现在愈发怀疑这货就是石景尘的私生子了,说话这欠揍的模样,跟石景尘简直是师出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