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尘突然想起来,除了上一幕的送巧克力和现在的场景之外,另外他最清晰的记忆就是之后的分别了。
爸爸的生意一路高歌猛进,带着石景尘和母亲离开了从小生活着的海市,到了更大的城市发展。
石景尘不喜欢离别,更不想看到顾月龄伤心的模样,于是他决定像往常一样跟她正常的放学告别,然后在一个清晨不告而别。
他本来以为顾月龄会一直恨自己,却没想到她好像压根就没记得自己。
画面中的两个小朋友仿佛变成了幻灯片一般,在石景尘走神的间隙,根本就没有动,两张稚嫩的小嘴也没有碰到一起。
正在疑惑着,忽然他的肩头被人重重一拍,梦里的场景瞬间变得稀碎,像被一大股巨大的力量拉回来一般,石景尘迷蒙的张开眼,眼前是长大后顾月龄的脸。
“你怎么真在椅子上睡了啊?”顾月龄嘴里叼着牙刷,举着竖着一根呆毛的头发,认真的盯着石景尘。
也许是梦境里小顾月龄滤镜的加持,刚醒来的石景尘竟然觉得顾月龄还有点傻里傻气的。
于是他带着七分未醒的意识,伸手摸了摸顾月龄的小脑瓜。
自己明明是过来关心他,却被他像摸小狗一样摸了脑袋,顾月龄岂是能轻易吃亏的人,理直气壮的就也摸了回去。
手感还挺不错。发丝柔软,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而且虽然这位总裁呕心沥血披肝沥胆的为公司熬夜,竟然还没有秃头,发量甚至挺可观。
顾月龄再次发出了有些人的帅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纵英才的那种类型,不管怎么作,上天都会偏爱他们一点。
石景尘绝对就属于这种人。
“你干什么?”石景尘的睡眼清醒了一半,嫌弃的看着顾月龄摸过自己头发的手。
“我手可干净了!”顾月龄赶紧摊开自己的双手以示清白,“你摸我,我干嘛不能摸你?”
石景尘想都没想就开口道:“那苏凌云摸你头你就由着他?”
“那是他说我头上沾了东西好吗?不然我会让他动手,哎等等,你什么意思?”
“我说了,公司内不允许员工恋爱。”石景尘面不改色的东拉西扯。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看你就是潜规则我!”顾月龄歪着嘴坏坏一笑,跟个逼迫良家妇男的女山匪一样。
“你劝你先去洗漱一下,清醒一下脑子。”石景尘郑重的拍拍她,“省得想多。”
“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