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回到长乐宫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如花今日夜宴多饮了些酒,出去透个风的功夫,回来时就听人说容乐公主训斥了靖安侯夫人,他一想就知道是因为什么,所以宴席一散就跑来了长乐宫。
“这么晚了怎么没回王府?”云清额头酸痛,坐下来按着额角问他。
“听说了靖安侯夫人的事,我过来问问。”
云清摆摆手:“有什么可问的,两句训诫而已,靖安侯夫人是聪明人,不会放在心上的。”
如花却坚持道:“可是长兆伯夫人心胸狭隘,姐姐没必要因为我而给他们夫妻脸色看,那样好容易引来臣子非议。”
永菱端来解酒汤,在两人面前一人放了一碗,云清端起来抿了抿,听到他的话满不在意地道:“若是连这点小事都能让他们随意非议我的话,那我在俞都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她冷眼觑着自己的亲弟弟,恨铁不成钢地道:“看你那点小胆子,被人欺负了还不敢说。你是亲王,那魏詹算个什么东西?无官无品无才无德,踩他一脚我都嫌脏,你被谁欺负我都不会恼,怎么偏偏是这种酒囊饭袋?”
如花觉得自己很委屈,低声驳了句:“那魏詹才学还行吧?”
永菱正要出去,闻言把硬生生把迈出去的脚缩了回来,走回如花面前说:“惠王殿下,殿下从前跟随太傅读书时,长兆伯府的公子也曾在太傅处从学,太傅每每令众人作诗写文章,他总是排在最末一名,您要说比才学,和谁比都很好,但是那位魏公子实在不配。”
如花好像想到了什么:“那第一名……”
永菱笑意依然:“殿下从未输过。”
如花瞅了云清一眼,故意逗她道:“对啊,姐姐是公主嘛,其他人不敢赢你的。”
云清:“……”
永菱:“惠王殿下……”
“等等!”云清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里,不可置信地看向永菱:“永菱,你说该不会……”
永菱懵懵地和云清对视一瞬,紧跟着连连摇头:“不可能的殿下,太傅何等精明,要是那些学生真的故意让您他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云清抿紧唇瓣,被弟弟三言两语扰乱了心神,再没心思教训他,站起身对他道:“你先去休息吧。”
如花挠挠头,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永韵,奇怪道:“我开个玩笑而已啊,姐姐以前没那么好骗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永韵一脸看透一切的表情:“殿下今天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