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拷打,你该在身上多弄几处伤的。”她道:“就这么一道伤口,可信度实在不高。”
如花瞠目,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永韵听到云清的话,握着茶壶把手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殿下。”
“当初既然怀着目的接近我,那么在回国途中为了救我宁可舍去半身鲜血的你,想来也不单纯。”云清平静地道:“对自己这样狠的一个人,怎么会对我那样坦荡忠心呢?”
如花颓下身子,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半晌没发出声音。
云清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告诫如花:“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些,你对自己狠却又不够狠,如果你今日在自己身上多弄出几道伤来,我大约都要信了。”
如花低着头,想到对方三言两语就看透自己的算计,脸上发热。
“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着承亲王一党?“
如花呐呐不成语。
云清知他不打算和自己说实话,是以并未深问,换了一个问题:“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帮的人究竟是承亲王,还是陛下?”
如花迟疑了一下,说:“我只接触过承亲王府的管家,旁的就不清楚了。”
他能说这个已算难得,云清颔首,朝门口的宫女抬了抬下巴:“送这位公子出去。”
长乐宫的宫女都是云清的心腹,对如花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很是瞧不上,送客的态度亦是平平。
“前方大路右转就是出宫的路了,前方大路宽敞,如花公子请慢走。”
如花何等敏感,哪里感受不到这个姑娘对自己的不喜,但他理亏在前,所以低下头,垂下眉眼向前走了。
永菱追上来,对着如花的背影喊了一声:“如花公子请留步。”
如花步子一顿,扭头看来。
永菱一笑,小跑着到如花面前,正是好年岁的小姑娘,行动之间总有一种文静雅致的气度,“如花公子有时间吗,可否听奴婢说两句废话?“
如花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永菱见四下无人,便放低声音轻声询问道:“如花公子泄露平帝的行踪,可是因为信不过殿下?”
如花定定瞅她:“姑娘这话是何意?我听不大懂。”
永菱唇边笑意不减,淡淡道:“殿下是先帝留下的公主,还曾经和陛下竞争过皇位,按理来说应当和今上不和,寻常人都会以为殿下势弱,如花公子信不及殿下,为自己谋条后路在情理之中,永菱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