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么了?”云清被他握着的指尖蓦地一缩。
傅明礼盯着她的脸:“云姐姐你紧张什么?”
云清深吸了口气,回视过去:“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所以才想向云姐姐问清楚。”傅明礼故作轻松地一笑,不知是安慰还是试探地对她道:“云姐姐放心,咱们两家父母有仇怨,就算你真的和那人有关系,朕也不是不能理解……”
“傅明礼。”云清扯唇叫住他。
傅明礼一错不错的视线焦灼在她面上,没说话。
“你可知道,你素来心情平和时总会在我面前自称‘我’,但只要你一不高兴、吃醋、不满,或者是想对我撒娇的时候,你就会在我面前自称为朕。”
傅明礼自己都没意识到素日言语间流露出的破绽,听云清这样说不觉赧然,死鸭子嘴硬地争辩:“胡说,朕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对一个女人撒娇?”
云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傅明礼想到自己刚才不自觉吐出的那个‘朕’,恨不能拔了自己的舌头。
“我和那个人的确并不相识,但是我必须诚实地告诉你,有人替我下手除了太后,我心里很高兴。”见傅明礼一下子沉了脸,云清的心情亦是一沉。她若无其事地将从前有意隐瞒的事实告诉他:“我和那人曾经见过一面,他自称与我素昧平生,但我觉得不是,我总觉得他动手除了太后,其实是为了不让我为难。”
自己喜欢的人盼着自己的亲娘死,谁能接受的了这样的事情,傅明礼再怨再怒云清多可以理解。
太后死之前,云清没有一刻不意外与傅明礼的关系而纠结困惑,太后死之后,她没有一刻不心忧傅明礼悲伤太过。
但她不会因为傅明礼的关系而收敛对太后的杀意,更不会因为傅明礼伤心难受就承认这是她的罪过。
太后当初若不自以为是地参与大俞的那场叛乱,父皇也许就不会死,这仇恨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更没有一刻认为自己是错的。
“……云姐姐还真是,诚挚。”傅明礼用尽全力才找出一个相对温和的词。
“你不远千里来这里找我,我很高兴,你再三和我提起大婚之事,我不是没有过心动。只是我仍然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不彻底解决,成婚对你我而言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傅明礼一张俊面深沉如海,并未言语。
二人一路无话,云清回到宅院后就回到房间休息,没有和他多话。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