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母亲为了争夺宠爱什么都豁得出去,名义上的父亲一直偏宠庶母和庶兄,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子,又……
云姑娘没得心病,陛下却是得了,而且很严重。
王晋叹了叹气,又往炭炉里加了几块炭。
傅明礼端着茶杯问他:“云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王晋道:“据说已经结案了,云姑娘用平律中的疏议辨倒了几位大人,最后判了无罪。”
“你信不信,明日一早俞国使团就会来朕这儿请示回国,还会把她一起带走。”
这话不好回答,王晋迟疑着:“要不陛下您再去见见云姑娘,和她好好说说?”
“她要是真要杀太后,朕该怎么说?”
王晋无言以对。
“朕有时候真的想,就任她杀了太后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个母亲在朕这里只有面子情,不要也罢。”他说着,又闭上眼,双手捂住脸:“可,她到底是朕的母亲啊。”
“生身之母,陛下割舍不下也是应当的。”王晋坐在炭炉边上,轻声道:“陛下,云姑娘喜欢您的话,自然不会对太后下死手。她要是真的对太后不利,那……”他皱着老脸,五官几乎都挤到了一起:“云姑娘可能是真的对您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要是对陛下您没意思,依奴才看,您也就别强求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王晋眼看着傅明礼的脸色越来越黑,忙添了一句:“不过不过,奴才觉着云姑娘对陛下还是有意的,陛下也不要过于忧心了。”
“你觉得她对我有意?”
王晋点头再点头。
傅明礼:“何以见得?”
王晋想了一会儿,脑海里的各种画面一个连着一个的闪过,傅明礼面露催促时他才慢悠悠地出声说道:“您去捕狼的那个晚上,云姑娘坐了一夜,一个晚上连话都没说一句,等到您回来了才准备休息。”他忽而笑得慈爱:“奴才在边上看着,云姑娘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奴才感觉得到,云姑娘心里是十分担忧您的。”
傅明礼咳了咳,心里高兴得要死,嘴上还是漫不经心地道:“是这样吗?”
王晋憋笑点头:“没错,云姑娘一定是极其在意陛下您的。”
傅明礼满意了,美滋滋地坐了一会儿,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突然烦躁地把茶杯放到桌上:“她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想就这么随俞国使团走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云姑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