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之幽深,丝丝入耳,琴音清丽,颇有楚庄公“绕梁”之风范。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公孙策抬眸望向轩台处,心中竟为之一颤,他竟不知这世间竟有人能将《高山流水》弹得如此出神入化。
他不觉间已走近轩台,抬头一看,一位女子正坐在轩台红亭处,低头抚琴。
诗滢沉醉在弹奏之中,耳畔一缕青丝滑落在前面,她犹然不受任何影响。琴曲声音空灵如天籁,余韵缭绕。
一曲奏毕,诗滢不经意间抬眸,看到了公孙策。盈盈一笑,便胜却人间万千。
旋拂轻容写洛神,须知浅笑是深颦。这般清丽洒脱,她的一笑,让公孙策仿佛看到了整个春天。双目犹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幽兰的气质。
公孙策缓缓道:“操千曲而后晓声,想必你是通晓音律之人,才能将此古琴曲弹奏得如此美妙。”
“公子过誉了,只是方才听你吹笛,一时兴起才弹了一曲。”诗滢此时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起身接着说道:“《琴史》列子云: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巍巍乎若太山。伯牙志在流水,钟子期曰:洋洋乎若江海。伯牙所念子期心明。伯牙曰: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
……
如此这般,两人皆已暗生情愫,只差海誓山盟,私定终身了。
奈何天不遂人愿,林诗滢那一心攀高枝的爹爹,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够嫁入官宦家庭,图个安稳。公孙策虽苦恼不已,却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伊人嫁作他人妇……
公孙策嘚吧嘚吧半天,方仲永只说了一句,就杀死了谈话:“大吗?”
素知方仲永德性的公孙策都快哭了:“侯爷,现在是考虑胸大不大的时候吗?”
正经人说正经话,就那么难吗?
方仲永也生气了:“扯什么呢,我是那么猥琐的人吗?我是问你,那位林员外找的亲家的官职大吗?”
“工部郎中。”
“几品?”
“呃,六品。”
“六品!”方仲永一拍桌子,“鸿轩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老实了!一个区区的六品官,就吓住你了?我是几品,四品啊!还是个侯爷!你作为侯府的首席幕僚,本侯的代言人,谁敢不给你面子?别的不敢吹,三品以下,谁敢不给我方仲永面子?”
公孙策很是为难:“那不成了仗势欺人了吗?听闻那黄郎中的儿子也是个上进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