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赵祯以十坛御酒的代价换取方仲永多留一会儿,以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赵祯的酒品极差。二两酒下肚,浑然不顾方仲永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还强行把专职记录他的黑材料的宋庠给赶走,只顾拉着方仲永喋喋不休地诉苦。大意是他老爹给他留下了这偌大的家业,还有一大堆的美女,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尽管方仲永很想说一句“你不想要,我想要呀!”,可又怕看似喝高了的皇帝转眼就清醒了,把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武宦官喊出来,把自己这心怀叵测的奸臣剁成狗肉之酱。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陪聊,心中不断安慰自己“最多再陪他聊十块钱的”。
可谁知赵祯居然是个性情中人,情到深处居然拉着方仲永的手说道:“文远,我的心里苦啊!父皇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驾鹤西去了,只有大娘娘和小娘娘陪着我,辅佐我治国安民。你不知道呀!我从小到大就没有真正有一天过过痛快日子。
父皇子嗣艰难,我前面五位哥哥都未及成年便夭折了,连兄弟都没有一个。万一我有个什么意外,先皇一脉从我这里就断了呀!”
方仲永内心独白:你真要有几个哥哥,哪里轮得到你当皇帝?说不得就要上演夺嫡大戏了。只怕到时候,你砍向自己兄弟的刀子也未必会手软一下。矫情!贱人就是矫情!
赵祯忆苦思甜大会继续进行中:“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先帝与我都子嗣艰难。我也不瞒你,我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与床笫之事已有力不从心之感。每每勉力为之,也是味同嚼蜡,无甚趣味可言。
我好羡慕你呀!十六岁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听闻甚是乖巧可爱?”
提前自己的儿子了方仲永心中满是骄傲。那臭小子倒是不淘气,吃饱了就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啃个不停。脚丫子啃腻了,就在地上到处乱爬。在哪里爬累了,就在哪里躺着思考人生。
当然了,也有淘气的时候。某一日,或是感觉到自己的面包忽然变小了,就嚎啕大哭、满地打滚起来。晏溶月是又羞又气,临时请了个奶妈喂养。谁想这家伙嫌味不对,坚决不吃。好不容易哄睡了,方仲永的一项福利也就没了。
所以,每次提起那个臭小子,方仲永都是又爱又恨。不过,方仲永是个低调的人,谦虚的人,尤其是对赵祯这种十来年没生出儿子的家伙更是谦虚得不得了:“运气,运气而已!”
陈琳那个狗东西阴森森地说道:“气运?论气运谁能比得上皇家?难道你方家的气运已经强到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