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骑兵对步兵,那不叫战争而叫屠杀,和有码**不是一回事儿。
本次朝会,就是谈论这么一个事关生死的大事。
按说你个范仲淹上次弹劾宰相不成,险些被咔嚓了,现在就应该低调做人,苟起来才好。可范二愣子(方仲永对他的爱称)只记住后半句——高调做事。
依吕夷简的想法,是要着重修缮大名府的。若是北辽进攻,则倾全国之兵与之在大名府展开决战。依托坚城壁垒,消耗敌方有生力量,最终生生耗死辽国。
不就是比拼综合国力吗?
论富庶,不是我大宋天朝吹,你们都没有我有钱。就你们那北辽蛮荒之地,有十来只羊就敢自称富户的穷鬼,保证你们最后连裤衩都当掉换粮食,如果你们有裤衩的话。
但吕夷简只是宰相,不是皇帝,更不是法力无边的某位大神,说一声要有票,各种票就来了的。
也有很多官员认为大力修建大名府不划算,与北辽自澶渊之盟后多年无有大的战事。即便北辽人来了,也不过是想要些钱财,打发了就是。大不了回头再通过各种贸易赚回来就是,新鞋不踩臭狗屎嘛。
商丘就很好嘛,离得近,去游玩也方便不是?
这是没出息的想法,却是占了主流的想法。
也有想去西边发展的,比如久不在朝堂发言的范某人。
范二愣子心想,这次咱不瞎说大实话得罪人了,说些正经事应该无妨吧!
轻咳一声,范仲淹进言道:“洛阳险固,实为帝王基业也。而汴梁为四战之地,实不宜为帝国首府。太平时节,居住于汴梁自然无碍,假使有大事发生,还是居住在洛阳更为妥当。臣以为,朝廷应调拨重金,修缮西京洛阳宫室,完善城防,囤积军械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这话说的也对,居安思危嘛!与主修大名府的吕夷简其实说不上谁对谁错。
要说有区别,也只在于吕夷简认为北辽可以正面抗衡并战而胜之,御敌于国门之外。
范仲淹呢?可能悲观一些,先谋划好京城不失,再徐徐图之。当然,也可能有预防西夏做大的想法。起码方仲永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从他后来的做法中即可看出端倪。
退朝后,帝不能决,以问夷简。
吕夷简哪里能说出范仲淹的好话来,笑谓之曰:“仲淹迂阔,务名无实。”
您看看人家这眼药上的,那个清凉败火,那个疏肝理气,那个一针见血。潜台词就是范仲淹是个迂腐的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