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辩解道:“小的不明白大人说什么,求大人明言。”
方仲永怒极反笑:“真是好一个大奸似忠的贼子!好,本官今日让你死得明明白白。你言语中有多处不实,本官且与你说个清楚。
你姓林不假,却不叫飞熊,那只是你的字而已。你单名一个‘虎’字,你父虽只是定远军一个小小的武官,却希望你能有太公望的才学与际遇,故而用了太公望的道号为你取字。
若是你因惧怕仇家而不敢透露底细,还则罢了。你错就错在不该伪装成在这码头已为苦力月余。
本官行程乃吏部所定,岂是你一介刁民所能探知?你怎么知道本官要从这东水门码头出行?
定然是你在街头听到本官行踪,这才匆忙赶到码头,做出一副苦等的样子,以使本官心中愧疚,抵消了你前次拒绝本官的芥蒂。
至于你所说的将母亲妥善安置,却不知是如何安置的?莫非是你为攀附本官,将碍事的母亲给杀害了?”
大熊额头冷汗直冒,一个劲地磕头道:“大人明察秋毫,小的知错了。小的娘亲确实是已安置妥当了。只因晏府的管事听闻小的要来投奔大人,很是热忱,把我娘招入晏府做些轻省的活计。小的岂是那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断断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大人若是不信,一问便知。小的实在是不敢再有半点欺瞒呀!”
方仲永冷眼看着大熊的表演,说道:“戏演够了吗?若是没够,就再演一会儿。你最令人生气的地方就在于,以上种种都只是你的试探。
你此时心中是否在想,看来这姓方的脑子还是够用的,也不枉我费尽心思演了一场好戏?”
大熊这下子是真的被吓住了,愕然看着方仲永。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心思,莫非这书读得多了,还能窥探他人心思?”看着大熊眼中的惧怕,方仲永决定再给他下点猛药。
“你以为本官招揽你是做什么?保护本官吗?笑话!”方仲永走到大熊身边,内运九转玄功,外用绵掌功法,轻轻一掌拍在大熊的身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大熊、忠叔都直愣愣地瞅着方仲永,您玩什么呢?
方仲永微微一笑,一指大熊。
大熊身上的绳索尽都忽然断开,大熊也是闷哼一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方仲永很是温和地笑道:“怎么样,大熊?今日本官暂且将你收入麾下,为国效命。若是再有异心,本官要杀你不过如屠鸡宰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