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不为也。德茂要是不愿前往,可由愚兄代劳,领着子固、文远、仲容前去。打个照面而已,也不算辱没了我等。”
次日,曾晔买了些文房用品,也不过十贯八贯钱的样子,领着曾巩、方仲永、晏成裕前往夏府拜见座师。在门房等待的时候,就见一拨拨的人进去,半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
看打扮,应该都是今年的秀才。一个个的儒衫纶巾,俱都是来时匆匆去时冲冲,呃不,来时兴冲冲,去时更兴冲冲。
毕竟身份不同了,夏府的管家亲自出面接待了几人,并非常诚恳地说道:“前次几位来访,门子不懂事慢待了贵客。我家老爷已是狠狠地责罚了他。这次,老爷特意吩咐,若几位公子再来,定要另开宴席好生接待,以弥补上次的失礼之处。”
几人忙道不敢。
延入内厅,夏竦已是站起身来迎了出来,朗笑道:“老夫俗务缠身,慢待了本乡诸位俊才,实在是不应该呀!”
秀才代表曾晔发言:“太守大人公务繁忙。能拨冗相见,小子等人不胜荣幸。蒙太守大人不弃,不以我等卑鄙,简拔以茂才,实是我等的幸事!今特来致谢座师大人。”
夏竦笑道:“都是诸位才学所致,老夫岂敢贪功。座师之说可休矣!”
方仲永也不好老是让曾晔顶雷,出言道:“虽说官家不允以座师称呼主考官,但太守大人批阅试卷有苦劳,提拔我等有功劳。私下喊一声座师聊表心意,当还无妨吧!”
夏竦笑道:“如此老夫就生受了。诸位,请入席。”
晏成裕低声对曾巩说道:“他们说话一直都是这么酸吗?”
曾巩低声说:“试探而已。初次见面,总是要试探来、试探去的,免得无意之中得罪了人。”
“他们试探出了什么?”
曾巩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爱试探。”
后世对不停在笑的人——除了某些特定职业以外——统一有个美誉“笑面虎”。
据说,笑容来自于大猩猩的恐惧和臣服的表情,人类作为最高级的灵长类动物,将之演化为开心愉悦的心理活动的外在表现。但那是比较低级的、幼稚的人的心理活动。高级的,如夏竦之流就把笑容作为面具可以随时戴在脸上,当然也可以随时摘下来。
自看到夏竦以来,夏竦大笑一次,微笑三次,方仲永即便是再自恋,也不敢认为自己已经到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程度。
你当你是金条呢?谁见了都想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