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益想了一下道:“秦法严苛,二世而亡;齐制松弛,不战而降。”
这随口就来个骈四俪六的本事,方仲永是没有的,赶紧拱了一下手表示佩服,接着说道:“以在下看来,其实不过是藏富于国和藏富于民的区别罢了。”
王益的口头语又出来了:“有点儿意思!管家,把那东京白矾楼的眉寿酒开一坛,以助谈兴。”
顷刻,眉寿酒端了上来。倒入大杯,竟是酒香扑鼻,虽略有发黄,但也不是什么低劣的自酿。方仲永也是有些渴了,端起来一口一杯。王益笑吟吟地等着看笑话,小样儿,你以为这是自酿的米酒呢?如此烈酒,只能小口酌,哪里能大口闷?
等了半天,见方仲永没事儿人似的,王益惊奇地问道:“贤侄常喝这眉寿酒?口感如何?”
方仲永有些不解:“在下家境贫寒,哪里有机会喝上如此高档的酒水?至于口感,嗯,酒香浓郁,就是有些淡了。”对于常喝七十度的由酒精和自来水“酿造”的闷倒驴的方仲永来说,这二三十度的眉寿酒确实有些淡了。
王益不禁感慨方仲永的天赋异禀,感叹自己老了,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呃,好像也不敢这么喝。果断回到正题:“贤侄,请继续说你的高论吧。”
吃了别人的嘴软呀!
方仲永继续自己的“小葵花课堂”:“那秦国能扫灭六国,全靠商君耕战之功。至始皇帝毕海内于一,各国的珠玉美人充于宫室,又起阿房宫,尽取天下财货为一人之用。而对于百姓呢,则乐以刑杀为威,专任狱吏而亲幸之,是以海内愁困无聊。
仅其修建陵寝就征用民夫罪囚四十万,当时全国能有多少青壮?连六国遗民都算上,总人口不过三千万。只是修个陵墓就动用了全国十分之一的青壮,余者如戍边、作战等不事生产者不可计数。真可谓举倾国之力,供一人之驱策。是以,渔阳狐鸣,秦二世而亡。此所谓藏富于国,而民生艰难也。
再说那齐国。管仲为相,取渔盐之利,桓公始霸。然管仲亡后,齐国上下仅记着‘侈靡’去了,人人以财货多为荣,以财货少为耻,以偷生为荣,以为国死战为耻。判断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标准就是他有多少钱,而根本不考虑道德、修养、功劳。以致面对咄咄逼人的秦国军队时,竟无一人敢战、愿战,那国相后胜力劝齐王建投降。以齐国之富庶,齐王建竟落得个活活饿死的下场,岂不滑天下之大稽?此亦藏富于民之弊端也。”
“那何谓家国并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