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方仲永一眼:“方少兄倒是宽厚。却不知方少兄对我家的砖窑看法如何?”
这里面有坑!“未曾有机会一观,不敢信口。但据我听闻,令小姐治理有方,生意很是兴隆。”方仲永继续打哈哈。
王财主许是耐心耗尽,直接说道:“不知亲家公是否曾对少兄提起砖窑的事儿?若是我那女儿嫁了过去,砖窑怎么办?交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定然会倒闭的;交于凤哥儿,于理不合。方少兄有以教我?”
方仲永也不敢再绕圈子,把婚事搞黄了,大伯非撕了他不可。他沉吟了一下说:“解决的办法有两种,只是不知世伯愿意选择哪一种?”
王财主有了兴趣,他为这事儿可没少发愁。直接送于女儿当嫁妆最省事,可一家人喝西北风去?人家有两种办法,且听一听。
只听方仲永说道:“一是入股。入股好理解,就是由我大伯家拿出一部分钱粮,估算一下世伯的砖窑的价值。按所出的钱分红,承担风险。”
“这个办法不好,太麻烦!另一个办法呢?”王财主并不愿意白白地分钱给亲家。
“二是雇用。也就是由世伯写下文书,雇用令小姐全权管理砖窑,每月支付薪资若干,若超额完成销量,则给予奖金若干。具体金额,世伯可自行斟酌。”方仲永把后世职业经理人的规则拿了出来。
很明显,王财主对雇用的方法更感兴趣一些。也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王财主虽然说是对女儿很疼爱,但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的思想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的。只愿,到时候凤哥儿不要太伤心了。毕竟,若是王财主一狠心把女儿扫地出门,她一分钱的好处也拿不到。眼下,也只能让她先经营着,既能多些收入,也能等两个人感情加深了之后,有了孩子,也许凤哥儿就能把精力转移到家庭上面了。谁知道呢,事业型的女人不好懂啊!
初三,去县城给刘先生拜年。
到得先生家中,却见热闹非凡。原来是先生的其他弟子也在今天拜年来了。多是住在临近的,方仲永年前见过一面。时人重视同窗之情,气氛很是融洽,也并未有方父担心的“欺生”的事情发生。先生考究了一番众人的学业,也颇为满意。对方仲永的字体虽有些看不上眼,也给了个“尚可”的评价。
先生也非那古板的人,见时辰尚早,就对闹哄哄的弟子们就笑骂道:“好了!知道你等不愿陪我这糟老头子,想要出去玩耍就快些走吧!切莫生事!”
众人道了声“不敢”,一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