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手头上还有多少个病人,但梁漱梅对严语还是比较上心的,很快就来到了病房里。
“哪里不舒服?”梁漱梅的态度很好,仿佛严语翻看她本子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严语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开口说:“梁医生,我想先跟您说声抱歉,因为……因为在治疗的过程当中,我……我说了谎……”
梁漱梅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毕竟严语能说实话,就是她取得的最好治疗效果了。
要取得别人的信任,同样是个漫长的过程,严语渐渐敞开自己的心扉,对于梁漱梅而言,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你能这样说,说明你还是想信任我的,我很高兴,坦诚地面对自己,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但你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恭喜你。”
梁漱梅的话很是振奋,严语将眸光投向了一旁的护士,梁漱梅知道严语接下来要说的是隐私,便让护士出去,顺便把门关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可以随时找我。”她坐了下来,从白大褂里取出小本子来。
严语生怕马有良随时会回来,也不拐弯抹角,朝梁漱梅说:“我……我一直保存着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这些遗物对我来说很重要……关于母亲的记忆,全都寄托在了这些遗物上……”
梁漱梅也是恍然:“难怪了,相关的物品能够不断唤醒和激活记忆,这也是你一直无法走出这段悲伤的原因……”
严语摇了摇头:“我并不想走出来,我不想抛下这段记忆,我只是想跟这段记忆和谐相处,终有一天,我能够心平气和地去看待这些遗物,这样对吗?”
梁漱梅眼中有光,怜惜的光。
“想要寻求和解,而不是对抗,这种态度是非常值得肯定的,不过这是个理想化的状态,总得有个接受的过程,你现在能平静谈起,就是个很好的开始。”
严语也笑了笑:“昨天谈过之后,我觉得这些东西会对我有帮助,所以……所以我想……”
梁漱梅也有些高兴:“你能发扬主观能动性,这非常好,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东西在哪里?我让人帮你取过来。”
严语摇了摇头:“不用,我想打个电话,让我朋友送回来就好了。”
梁漱梅也知道,这些东西对严语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他有这样的顾虑,不想陌生人去拿也是正常。
“好,我让他们帮你打开手铐。”
严语摆了摆手:“不用,麻烦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