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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罪。”周慕白也跟着跪下。
朱骏故作诧异的噢了一声:“怎么?二位爱卿何罪之有?”
沐天波已是冷汗直流,鼻尖一滴滴的冷汗滴了下来,至于所谓的理党他是有过些接触的,毕竟许多大臣平日要好,政见相近因此走的近些是常有的事,这种事说大不大小也不算小,当年大明开朝惟庸结党,朱元璋一道旨意下去株连杀戮的达三万余人。前后延续达十年之久,他自然相信当今皇上是不会下这狠手的,但是也难保会安置个什么罪名。
周慕白则显得镇定了很多,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又练过的,偷瞥了瞥皇上的神色,还真没看出龙颜震怒的迹象,因此并不惶恐,只是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摸样。
朱骏果然没有震怒,只是轻轻一笑:“都起来吧,结党没有错,朕痛恨的是结党营私、结党谋逆、党争,朕知道,你们还是一心奉公的,起来说话。”
沐天波、周慕白一脸忧虑的起来,分别坐在锦墩上,听到朱骏的声音道:“朕并不会苛求你们,你们也是人,四周都是同僚,门生故吏也都是有的,若是不沾湿衣服,恐怕太能难能可贵了。”
沐天波道:“微臣惭愧。”
朱骏摇摇头:“你们不必惭愧,结党是人性,人以群分就是这个道理。”说到这里,朱骏的话锋一转:“但是若谁想结党营私,或是挑起党争,朕也绝不会轻饶。”
“微臣时刻谨
周慕白觉得皇上意有所指,尤其是最后那句挑起党他周慕白算是个惯犯了,明显是警告自己的。
“朕一直在想,朝臣们政见不合是不可避免的,当年太祖皇帝大肆杀戮也压不下去,这是因为什么?因为人性使然而已,朕现在想的是,若朕百年之后,我大明是否会陷入党争呢?”朱骏的语气庄肃起来,任何一个创业者都希望自己的基业能够万世不拔,能够千年不衰,对于这一点朱骏并非没有考虑:“官员政见不合,则易邀朋结党,以此来打压对手,这是历朝以来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既然朕遏制不住党争,何不如将党争公开化?”
“公开化?”沐天波愕然,周慕白却不断的在思索和消化着皇上的意思。
“不错,公开化,既然你们爱结党,那朕就给你们名正言顺的权利,只是每一个入党的官员,都必须在镇抚司备案,所结的党派,也必须由朕核准。”朱骏顺着思路想下去:“只有这样,两党之间固然可以相互争论政见,却能在朝堂上光明正大的提出来以供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