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安全范围内才是最安全的。若有进入他们安全区的人就必须以命搏杀。因为你不能确认对方是否会对你拔刀相向。为了保命。只有先出刀将对方砍倒才是最安全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一自古流传下来的道理成为了所有清兵的主流意识。
“完了。完了。”齐齐哈尔被这样的惨景吓得背脊发凉。早没了原先的官威。好在周畔仅剩的家奴还算忠心耿耿。将他护在中间。不断的向营外退却。终于找到了一块人少的空地保住了性命。齐齐哈尔的右臂受了重伤。只能捂着右臂倚在一棵树杆上歇息。
痛的不是他的右臂。而是他的心。三省总督啊。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就算朝廷不追究。这官也算当到头了。齐齐哈尔手臂上的伤口不断的冒出血来。他面对着乱糟糟的军营。和接二连三的喊杀。竟没有想着如何去制止。只是想着自己的后路。如今到了这个份上。这总督定然是当到头了。朝廷会不会拿自己开刀才是个真正的问题。这件事干系太大。恐怕就是姐夫也罩不住。
他倒并不担心朝廷会抄家鳌拜府中做小妾。有姐姐在京城里头照应,朝廷最多也就是砍他脑袋罢了,可是他齐齐哈尔的脑袋岂能这样轻易的落地?他还有许多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尽呢。
不成。一定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齐齐哈尔心里告诉自己。人死如灯灭。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镶黄旗的牛录和自己没有干系。嫁入了鳌府的姐姐也和自己没有了关系。早在入关时出生入死求取来的一丁点的富贵也和他没有了干系。一切都没了。化为了乌有。曾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入关作战。曾经费尽心机的将姐姐送入鳌府做妾。终于有了他的今天。可是一切都要完了。万万不行的。一定要活下去。
“主子。我们逃吧。逃到成都或京城去。这里是不能呆了。到处都是乱兵。左侧有一片树林。我们穿过那片林子。再往北走……”一个家奴面对这样的惨景已经失去了勇气。弓着身劝齐齐哈尔逃回去。咚的一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齐齐哈尔一脚踹中了心窝。轰的一声后仰到地。
“逃回去?嘿嘿。一逃回去爷就要抓去大牢侯斩了。爷丢了性命。我爹会饶得过你们这些个奴才?你们别忘了。你们的爹娘妻儿都是我家的奴才。老子死了。你们这些个人全家都得跟着爷去陪葬。”剧烈的运动牵动了齐齐哈尔的他已感觉到手臂完全不听使唤了。血仍然泊泊的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主子。您说怎么办。咱们听您的。”几个包衣奴才脸上露出了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