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被太阳的火红光线驱散,夜雾也渐渐的稀薄起来,早起的海都城百姓们开始用青盐洗漱,抹了几把脸之后匆匆的到街上拿了几个馒头往作坊里赶,许多人渐渐的习惯了这种朝五晚九的做工生活,比起种田,去作坊做工的工钱实在是高了太多,从前的时候,大家在几亩地上辛苦劳作一年也不过是混个温饱,这还要看老天爷的态度,若是年成好还罢,若是遭了什么灾,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如今朝廷办的夜校班子遍地开花,而且朝廷还颁布了扫盲律令,每个作坊里做工的人识字的越多,东家就能免一定的税收,这样一来,作坊的东家们为了尽量的减税,都会高价的聘请那些识字的工人做工,一般领了扫盲证的工人一个月的工钱是二两银子,而不识字的工人只能拿一两七钱,表面上看只差了三钱纹银,可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笔大大的财富不是,更何况夜校的扫盲班是免费教学,去听客说不定还能混口茶水,这样一合计,白天做完工的工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附近的夜校扫盲班,这样一来,海都城的学习风气大盛,就连那些缅人、西班牙人、以及各国的商贾也纷纷加入进来,只不过他们进的是汉语速成班,也是免费教学,要知道,同样是做工,你不会说汉话的话,工钱可能只是别人的一半不到,在利益面前,大家都秉承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传统。
由于脱盲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在上班之余还会抽空买份邸报观看,在海都。胳肢窝里能塞上一份邸报可是身份的象征,就如后世八十年代地人总喜欢在自己上衣袋上别上一支钢笔一样,证明了你是个有学识的人。
不知不觉中,一个宽敞的宅院被几十个飞鱼服的番子装饰一新,门口挂上了描金漆写就的南镇抚司几个大字的匾额,很快。便有人抬来了公案、文档之类地办公用具,七八个佩着锦春刀番子在院口八字排开,雄赳赳、气昂昂的紧盯着每一个过路的行人。
一夜未眠的陈永华穿着区别于南镇抚司黄色官衣地黑色飞鱼服,带着都指挥使的乌纱。在陈三喜等人地拥簇下进入院落,未来南洋最大的一支碟报组织终于挂牌开业了。
“指挥使大人。这里便是衙堂,那边便是巡查监千户所,右边的那间便是侦探监的千户所,里间则是审问监的千户所,您总掌南镇抚司。其余地事只需要分派给各监的千户执行便可。”陈三喜成为了南镇抚司指挥同知,是南镇抚司中的二把手,自然是风光得意。更何况当年跟着他投靠新始帝的几个老兄弟也个个封官许愿,在南镇抚司中不是指挥佥事便是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