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棍脱手而出,向府丞的面门砸去,好在他地准头实在太臭,府丞未来得及躲避,那水火棍就在半丈远的地方重重摔下。
“反了,反了!你在顺天府衙门敢打本官?”府丞大声喝骂,不料另一个翰林老爷有样学样抢过一根水火棍迎着面门砸过来。
“老匹夫。老子和你拼了。”具有二愣子精神的府丞完全不畏惧翰林老爷的品级,盛怒之下,手中的惊堂木也飞砸了出去。
“这狗官敢打刘老师,同窗们,打死这个狗官。”衙门外观望审判结果的心学生振臂一呼。哗啦啦一大帮子心学学生冲了进去。府丞见对方人多,连忙往后堂跑。一边招呼那些皂隶道:“快拦住这些乱民,我去向内阁报告此事。”
皂隶们哪里敢拦。人家不过是混口公家饭吃,根本犯不上得罪这些翰林老爷,个个嘴上只是呼喝,却无一人站出来。
这个时候翰林们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起来,不管如何,这好歹也是公堂,如此闹将下去,有理也变成无理了。但生们不管这些,年轻的学子们见无人阻拦,已争先恐后的冲入后堂,紧接着后堂传来一阵惨叫声。
“不好啦,心学教谕、学生将东林学的顺天府府丞打了。”有好事者在城中大喊。很快,酒肆、民房地窗台上冒出了一个个脑袋。
此时正是正午,一些在街上闲聊,在酒肆中举杯的生们突然绷紧了脸,有人大叫:“心学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同窗们,到顺天府衙去。===”
“走。”四面八方赶来满脸卷气的生们此时已是义愤填膺,各派云集。
“看,是阳明院的人。”一队程朱学生在长街上与心学生相逢,有人大叫。
阳明院乃是心学在海都最大的院,更是心学派学子最向往的圣地。此时阳明学院的生显然也注意到了街头出现的一伙程朱院的生,警惕地顿住了脚。
生毕竟还是生,在街口看到仇人甩开膀子招呼弟兄们抄家伙的那是黑社会,而生们却有自己的敌对方式,程朱院领头的学长已经遥遥的向阳明院的人拱了拱手,高声道:“各位兄台,可是要去顺天府衙门吗?”
阳明院统一着白色儒衣,显得清爽至极,有人站了出来应道:“正是。”
程朱院的人道:“贵院教谕当堂殴打朝廷命官,尔等是要去助你们的老师行凶吗?”
“非也,非也,如今事实不明,各位程朱院的兄台如何咬定错地是我们教谕?莫非这位兄台是亲眼瞧见了吗?”
“不论是非,只要咆哮公堂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