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辈子的大内总管又是什么鬼啊?你这也太黑了吧?”田洛当场抗议:“你那拖鞋多少钱,我现在还你行不行?”
“我不!”季少一摇了摇头,那执拗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欠打:“我就要那双。”
田洛:“……”
早在他找程恭算账时,顾从心就已经笑瘫在了沙发上,此时更是前仰后合道:“我能给他录个像吗?”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明天酒醒后会是什么表情了。
只可惜,她手机还没举起来,季少一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她走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十月管他妈几号,也管他妈什么天气,顾怂怂又他妈在半夜发说说,深夜不吃大盘鸡,永远考不了第一,被勾起了馋虫的我觉得非常有道理,当场就点了一份摇滚炒鸡,却被外卖小哥拒绝配送,只能听着《舌尖上的中国》饿着肚子入睡,我诅咒她发际线后移十厘米、体重和发量成反比、搞的cp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殊不知,他远远低估了顾从心的心理承受能力。
只见她一听到‘亲兄弟’二字,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兴奋的狼光,一拍大腿道:“妙啊!禁忌play更刺激了好吗?”
“你清醒一点。”田洛道:“你发际线都要被他给诅咒没了。”
顾从心则无所谓地一摊手道:“说得跟我有头发似的。”
田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写挺好的,就是头有点冷。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季少一拿着他的小本本,向他们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现了一个整天拿小本本记仇的人究竟有多恐怖。
什么从来不给他点赞啊、当着他的面夸别人可爱啊、吃鸡的时候不跟随他跳伞啦……
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记不了的。
听到最后,郎乔脸都木了,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个丢人玩意?
为了防止他继续丢人,郎乔扯了扯他的衣袖,打断了他的吟唱:“算完了吗?”
一对上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季少一下意识地就有点怂,委屈巴巴地低着头道:“还没有……”
“不准算了。”郎乔凶巴巴地一扯他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包厢外走。
季少一则像个被家长凶了的小朋友一般,一脸乖巧地跟在她身后,嘴里还嘟囔着:“可是我还有一笔最重要的账没算……”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