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就是个怂货。
算了。
路勇太气了,回去的时候开到一半把路大川赶下车。
滚!
各人走路。
路大川:
风很大,吹得树上枯黄的叶子簌簌的落下来,吹得他的心,比那没了落叶的树还要空荡荡。
人老了。
儿就是主心骨。
要过年了,路上的行人都是成群结队面带笑容的,只有他孤零零的,裹紧身上的破棉衣。
最后是被同村的人顺带回去的。
是可怜他。
年轻时也是意气风华很了不得的人,却摊上那么个不孝子,只能说世事无常无法预料呀。
家里,路勇把路大川的房间砸了个乱七八糟。
把他的东西,衣服棉絮,所有的全都扔在外面。
院子里围了不少看热闹的。
都在劝。
“勇娃子你还是莫这么做,他怎么都是你老汉。”
“他做错了什么,你说他几句就差不多了,这太过分了!”
“到时候把村镇府的人引来就不好了。”
“父子哪有隔夜仇。”
很多。
路勇听进去了,可他一转头就看到陈瑜脸上的冰冷
那些破衣烂棉絮就堆在地上,路勇冲到厨房,不到一分钟就端了一盆子冷水出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哗的一声就泼了出去。
呵。
路大川的东西全湿透了。
所有人:
反正之前议论纷纷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了。
陈瑜嘴唇勾了勾,转身回屋。
人群中,一个穿着深灰呢子大衣身型显胖的中年男人不停的摇头,“这路勇太过分了。”
旁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叹气,“可不是,路大川对他多好呀,又买房子又买车的,娶个再嫁女还给大办了一番,当初路晴结婚时多寒碜啧啧,所以说娶妻娶贤呀。”
“离婚,总不可能是一个人的错。”
胖男人有些无语,“妈,路勇那老婆长得不好看。”
老太太似乎没听到,还一个劲的在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