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十丫。”
她正在颤抖,就被一双冰冷的小手握住了,只听到那个声音说,“别怕,不会有人听到的,他们都睡着了呐。”
睡得很沉。
要很大声才能醒过来。
十丫侧耳听着,很安静,没有如雷的鼾声,也没有呓语声。
“他们都走了吗?”
走?
思如愣了两秒就明白十丫说的什么意思了,点头,“是的。”
像这样有集体有组织的被用来专门讨钱的后天强制性致残的人士,根本没有办法自主行动,每天是有专车接送的。
里面改装过的面包车把一众乞讨人士在天还没蒙蒙亮的时候就拉到特定的地方,所以是需要起床很早做好准备的。
十丫一听思如说都走了,神情顿时慌张起来,瘦小的脸上满是害怕,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摸索着向前,“怎么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没听到?”
为什么没有人喊她?
想到那几次快要死掉的毒打,十丫更害怕,直接绊倒在地。
爬着向前。
思如很无语,飘过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我帮你请过假了。”
所以今天你不用去了。
“请假?”
十丫挣扎的动作停下来,一脸疑惑,“这还可以请假吗?”
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以往稍微慢了点就要遭到一顿毒打的。
思如就说了。
“当然了,你以前上幼儿园时不是生病了都可以请假的吗?”
没毛病。
十丫一愣,好一会儿才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我忘了。”
那些遥远的片段其实早已模糊不清了。
思如拉着她的手,很认真的说,“十丫,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十丫心里一震,她咬着嘴唇,好半天才小声道,“你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知道吗?”
思如:“嗯。”
十丫声如蚊吶,“我可以走吗?”
离开。
她做梦都想,可除了这里她又能去什么地方呢,经此两年早已记不得家住何处,也记不得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了,她连自己曾经用过的名字都忘记了,每天只希望能吃饱肚子能少挨一点打,至于别的,早就不奢望了。
“我怕。”
她低下头。
思如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头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