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身后事,这一夜再闹再乱,都有本王的人,郑国公的人收拾。”贤王伸出手,朝身侧侍卫悠闲一翻掌心,“至于宫中禁卫军,能近御乾宫的自然只认本王一人。听闻你岳家小舅兄正在禁卫军当值?希望他别乱闯,不然就只能为你陪葬了。”
说着掌心一沉,接过侍卫奉上的宝剑,手腕一震抖落剑鞘,阴恻恻笑道,“本王一向敬仰四哥的身手,不忍看四哥死得太难看。左右该来的人还没来,不若你我比划比划,权作消遣?”
他满意笑看里外三层的亲信侍卫,又轻蔑瞥向萧寒潜身后的汪曲、小福全儿,并三五个急急回护的御乾宫太监。
能顶事儿的不过萧寒潜一个。
贤王得意的脸上倏忽掺杂进暴虐之色,持剑贴上脸侧,舌尖划过咧开阴笑的嘴角,缓缓舔上光可鉴人的剑身,桀桀怪笑道,“四哥,出招罢。”
萧寒潜皱眉,眨了眨凤眸,“剑身有毒。”
贤王:“……”
舌尖突然发麻是怎么回事?
真着了老四的道儿?!
什么时候的事儿?!
贤王舌头一抖手腕也抖,怒摔手中宝剑,一面跳脚呸呸呸,一面抬脚踹上递剑的侍卫。
那侍卫大喊冤枉,贤王两侧完美队列顿时一乱。
萧寒潜眉头更皱,又眨了眨凤眸,“骗你的。”
贤王:“……”
特么的兄弟阋墙、夺嫡拼杀的关键时刻能不能严肃点!
玉面杀将的威名到底怎么得来的!
贤王恼羞成怒,一把掼开身侧的侍卫,眼中刮起残暴赤红,随手抽了把剑抬臂就抡,却觉脚下一个不稳,舌尖若有似无的麻感渐次钝重,头晕目眩之际,不由气急败坏的脱口骂道,“萧寒潜!卑鄙竖子!你不是说骗本王的!”
“我没骗你,确实是骗你的。”萧寒潜摸了摸鼻子,眼角一挑,挑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剑身没毒。你入口的饭菜有毒。”
不可能!
御乾宫管饭菜、汤药的早就换成了他的人!
老四不可能动得了手脚!
父皇这几日长睡不起就是最好的证据!
贤王满腔恼恨,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仰头倒向相拥而上的侍卫,眼珠子朝天一戳,没晕死,只吊着三白眼直打哆嗦。
这特么什么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