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京城户口多少好呀,求也难求,赶紧的,回京生小宝宝去,落个京城户口一生无忧。”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李英歌啼笑皆非,也不追究陈瑾瑜的古怪想法,放下一个小襁褓,又小心翼翼抱起另一个,“你觉得京城好,怎么不把这对龙凤小宝宝生到京城去?”
“那不行。铁定生完就走不了了,我们娘三个这辈子都别想出京了。”陈瑾瑜一皱鼻子,垂眸看新生的龙凤胎,万事嬉笑的面上不禁露出流连的母性光辉,“我受不得拘束,我的孩子也不该受拘束。我先带他们在外头玩个几年,等玩够了,我再搬回京城。”
她一气儿生两,险些没把裘先梓高兴成傻子,说啥应啥,她想孩子们学医裘先梓也想,她想带孩子们游历百川,裘先梓更是双手双脚赞成。
李英歌莞尔,看着奶娘将小襁褓抱回碧纱橱,就扶着肚子坐上床边,握住陈瑾瑜的手,“瑾瑜姐姐,我会想你的。”
她启程的日子,陈瑾瑜还在坐月子,送不了她,也参加不了李松的婚礼。
“定北候的未来夫人是四表哥亲自选的?”陈瑾瑜抓着李英歌的手指玩儿,撇嘴道,“听说正月一过就换了庚帖?来回不到两个月就走完了六礼,才请完期就要拜堂,四表哥这大媒做的,倒比定北候这个当事人还急。你相看过没有?人怎么样?”
她表示不信四表哥的品味,只信好妹妹的眼光。
李英歌眼角挑出明亮的笑,缓缓点头,“人才极好。”
新嫁娘是将门虎女,模样艳丽性子爽利,她赞一声极好,观礼的宾客更是大声起哄叫好,哪里还顾得上尊卑,直闹得修葺一新的定北候府嬉闹喧天,李英歌不好进新房不便坐席,只避在不冲喜事的方位远远看一眼,满足得只差没露出老母亲般的微笑。
她扶着常青的手转身,尚未走远,就听身后一阵霍霍脚步声。
李松一身大红喜服,疾步停在李英歌身前,映着红绸喜色的脸半明半暗,“我有个不情之请,王妃可愿移步?”
他不再自称末将,她依旧喊他阿九。
李英歌笑着点头,跟着李松踏进的却是定北候府的祠堂,她指尖微颤,示意常青止步,跨过门槛,就见李松已焚香叩拜,口中念念有词,撩袍起身,燃香递到李英歌跟前,眸底乍亮又黯,“王妃对家姐的深情厚谊,家姐在天有灵,必然感恩感念。此间一别,还望王妃保重。”
说罢也不提这一柱香是何意味,只侧身一让,静等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