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找出来!”
同样没有随李英歌入内宅的暗卫已是面色骤变,当下哪里还有顾忌,一人领来护卫分头抓人找人,一人急急窜入夜色中,赶往东北大营报信。
长史府暗潮汹涌,却叫王环儿点中死穴,夜半灯火仍是半明半暗,不敢惊动左邻右里,真将动静闹大,饶是暗卫和一众护卫使尽浑身解数,也难免束手束脚。
苏醒的常福、常缘叫渐亮的天光映得满脸青白,二人迎上踩着城门大开时辰回转的谢妈妈、容老太太一行人,忙颤声禀明惊变。
谢妈妈听罢平静得看不出喜怒,偏头见容老太太慌而不乱,已让奶娘丫鬟抱着容谨下去安置,不由心头微定,托付道,“府里的琐碎人事,就交由您老人家把总了。”
容老太太正色点头。
谢妈妈吩咐常福、常缘,“快收起你们那副慌手慌脚的穷酸样儿!给我端出乾王府的派头来!点上护卫驾车回乾王府,别叫人看出我们英哥儿没回府的破绽!走前给我安抚好老太医和大夫,让他们暂时留在外院,只说长史夫人情况不稳定,英哥儿留我和常青坐镇。快去!”
昨晚宵禁出府出城,惊动的不止是不明真相的老太医和大夫,更有无数盘查的巡城官兵,人要找戏要做,清白更不能受一丁点损坏。
常福和常缘握手成拳,郑重领命而去。
谢妈妈跨进内室,居高临下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李妙和王环儿,抬脚踢开做人肉盾牌的春花、秋月,勾唇一笑,笑声仿佛来自业火地狱,“瘌头野狗的肚肠都比你们干净!凭你们的狗胆猪脑,量你们也不敢真对英哥儿如何。想拿英哥儿拿捏王爷,威胁我们?呵!”
说罢一折身,随手拽了个被关在厨房的婆子进屋,捡起碎瓷片照着婆子的脖颈猛力一划,嗤笑道,“看是我们杀人的手快,还是你们憋着不招的气长。甭管这院子里的下人谁是帮凶谁真无辜,我问一次,你们不答一次,我就杀一个人。不怕死?那就等着躺在尸山里和死人一同进气出气!”
那婆子死不瞑目,割破的动脉血涌如注,人未死透,喉咙一阵汨汨血涌声,夹杂着咯咯漏气怪响,情状骇然如炼狱之景。
李妙和王环儿何曾见过如此可怖的场面,顷刻间进气声大过出气声,再见谢妈妈丢破布似的丢开那婆子,无谓捻了捻满是鲜血的手,轻轻拍上二人脸颊,粘腻触感浓重血腥,吓得二人只恨不能晕死过去。
熬得眼窝深陷的常青亦是满脸惊愕,暗骂自己气糊涂了,对着腌脏贱货秉持什么武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