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成大患。让他们不声不响的咬了这一口,可别想再咬着我们不放。”
这对老货堪称天作之合,心够狠手够辣,一旦得以喘息,就当机立断捏定毒计。
被叫进屋问话的仆从亦是相同秉性,忙心领神会道,“昭武将军处理过伤势后,就由忠叔和李千等亲卫护送上车,才刚驶出侧门暗巷。至于乾王妃,离开袁家女眷的客房后,就自回了独幢客院安置,再没出外走动过。身边人一个不落,都在院子里伺候着。”
定北候太夫人挥退仆从,转眼看向定北候。
定北候笑容阴霾,“翅膀长得再硬,折断了就飞不起来了。李千?九字军?松哥儿那些个亲卫上阵杀敌还行,论起行刺暗杀,却不是江湖死士的对手。”
他埋有后手,推窗打响暗号,套着扳指的食指一下下敲击着窗楞,节奏依旧不慌不乱。
李英歌也一下下敲击着桌面,默算着时辰,忽然偏头看向虚掩的窗扇,莞尔道,“来了。”
常青窜向窗边,推开窗扇,果然见小福丁儿顶着一头杂草残雪冒出头来,搓着娃娃脸道,“小王妃,您赶紧咧,都安排好了,就等您这位正主儿了!”
人人都以为花厅乱象已是狂风怒涛,殊不知浪头拍岸,表面短暂的平静之后,酝酿的才是真正的戏肉。
李英歌掖好裙摆,正准备不雅的翻窗,就被一只大手拽住了衣领,险些被提溜离地。
谢妈妈丢开润喉的茶盏,怒瞪李英歌,“作作作!作出一场大戏还不够!你这是又要背着我捣什么鬼!”
李英歌果断转身扑进谢妈妈怀里,揉着她的胸口讨好道,“好妈妈,我就是怕你气坏了身子,才瞒着你嘛。早知道你如此勇猛神武爽脆泼辣把得稳大局治得住小人天下无敌须眉不让,我哪儿还用劳动忠叔他们呀。”
谢妈妈倒吊的眉毛顿时耷拉成八字眉,嗳嗳道,“快打住,别跟我这儿嘴里抹蜜。”
偏她家英哥儿一撒娇,她就成了软骨头,面色一正道,“你要做什么,且放手去做。回头你要是有半点闪失,我也不问小福丁儿,我只问你。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和常青、常一几个留在这儿,替你打掩护,定不会叫定北候府的人看出破绽。”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省心。
李英歌郑重点头,小心肝正感性着呢,就被干脆利落的谢妈妈“好心”的丢出了窗外,好险小福丁儿手快,才没摔成狗吃屎,当下感性顿消,嘴角抽抽背影冷漠,由小福丁儿带着护着,钻进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