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道,“嬷嬷聪明反被聪明误。奴婢是个蠢人,公公放心,奴婢会本本分分的安置好嬷嬷,不会漏出一星半点的难听话。”
骡车扬尘,汪曲扬了扬袖子,冷厉面色恢复如常,招呼门房道,“把这里清理干净。”
“把这里清理干净。”谢妈妈则吩咐常福和常缘,看了眼污糟地面又道,“把碎石和花草都换一茬。”
常福和常缘留下打扫现场。
小福丁儿捏着鼻子撵上李英歌,“小王妃,您头先跟王嬷嬷说了什么,吓得她跟见鬼似的!”
可不是见鬼么!
李英歌笑而不答。
谢妈妈果断拍上小福丁儿的脑门,他哎哟一声道,“王爷说了,王嬷嬷京中那些产业,就地变卖换成金银,尽数孝敬给李夫人。小王妃诶,您看这事儿?”
李英歌莞尔,“听寡虞哥哥的。”
小福丁儿甩着大袖子飘走,谢妈妈扶上李英歌的手臂,扯着她的袖口嗔怪道,“我晓得,你这是记着旧常青的事儿,才对王嬷嬷下这一记狠手。只是王爷虽把人交给你处置,却也没给个准话。现在闹出人命,你可得亲自和王爷说道清楚。”
她觉得她家英哥儿太简单粗暴,大可先打声招呼,再做个漂亮的手法弄死王嬷嬷。
李英歌安抚一笑,“妈妈放心,我这就去外书房见寡虞哥哥……”
却见常青一脸惊恐的狂奔而来,捧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肝道,“王爷刚回枫院了!进门就往蔷薇花墙那头去,也不让人在跟前服侍,说是要亲手摘些新鲜花朵,给王妃调酒用。”
萧寒潜一大男人从来不曾沾手这类事儿,只任由小媳妇儿带着仆妇丫鬟折腾,这才半下午,就放着公文军务不理,巴巴的赶回枫院,只为了钻井花丛摘花玩?
谢妈妈望天,确定太阳没打东边落下,遂一脸震惊道,“这王嬷嬷真是阴魂不散!伤了王爷的情分不够,还伤了王爷的心!王爷莫不是伤心伤糊涂了?”
常青表示大有可能,她还从没见过王爷这么举止反常。
人只有在情绪受到极端波动时,才会做出反常言行。
李英歌又心疼又担忧,撇下谢妈妈和常青,提起裙摆改道往蔷薇花墙而去。
谢妈妈拉住常青,止步道,“这事儿容不得外人瞎掺乎。你在墙外远远守着,要是动静不对,就来报我。”
说着打了个手势,让枫院下人都退避三舍,自己则回上房看顾小公子,和常青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