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嘶声,错眼见李英歌带着谢妈妈、常福和常缘好整以暇的闲坐假山亭内,一双老眼迸射怨毒之色,撑着手臂盘腿一坐,也不起身,仰天笑道,“我只恨当年没能弄死你!如今你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
她是内务府在籍的嬷嬷,是萧寒潜的奶嬷嬷,罚她过失可以,想要她的命,除非乾王府不要名声了!
小福丁儿搓着手上前,嘿嘿道,“这人有病,没吃药嘴里乱喷粪,小王妃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英歌表示赞同,都死到临头了还执迷不悟,果然有病。
她悠然一摆手,示意谢妈妈等人开启嘲讽模式。
常福和常缘捧出暗账唱名,罗列王嬷嬷打理京城乾王府时贪墨的钱财,点破王嬷嬷来东北后收受的各路贿赂,并这几年相继往京中置办的产业、培养的人手。
谢妈妈袖手跨出一步,睥睨道,“白纸黑字,一部分是常三、常四暗查所得,一部分是小福全儿追查收拢的,容不得你狡辩。水至清则无鱼,王爷念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愿意给你留体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
你倒好,胃口大得也不怕撑破肚皮!京城产业建造得逾越礼制不说,还捏着东北乾王府的大情小事往外做人情。那些个摸着王爷的喜好,往前线送女人送东西,妄图打开门路争抢好处的低等门户,哪个不是经由你引的路?
你当你做得隐秘?不过是秋后蚂蚱瞎蹦哒,叫人当笑话看不自知!都说时势造人,你还真当你能做那造就时势的人物了?嘁,这男人外头的事体、军事朝政,且轮不到你个刚腹自用的老货伸进手!”
小福丁儿接口,嫌恶道,“三年前你自以为走得风光呢?啧啧,竹院的几位管事婆子架不住容先生拷问,早将你背地里干的腌脏事儿招了个一清二楚。口供证据都转交到我手里了。你倒是对自己狠得下心。
王爷和容先生好心为你医治旧疾,你却暗地里服用加重病情的药物,拖着吊着旧疾不愿根治,好做那苦肉计,一次又一次消磨王爷对你的情分。是药三分毒,你这几年情绪激变,越发躁郁暴虐,怪得着谁呢,不都得怪你爱自己作贱自己,把王爷给你的机会也作贱没了!”
王嬷嬷头顶滚雷,劈得心神俱乱的心口紧一阵慢一阵的跳,腥甜翻涌至喉咙口,她绷着喉头老眼精光大盛,“嗬,不过是些假的都能做成真的’物证’。能唬弄王爷,却唬不住我!有本事以多欺少,有本事就找个现成的人证来和我对峙!”
李英歌讥嘲一笑,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