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散落的长发,一手去揉小媳妇儿的小肚子,“媳妇儿,你说我这么努力,你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坏蛋了……”
李英歌叫他这话击中了软肋,顿时笑得又傻又甜,决定关心下她家夫君,“寡虞哥哥,京城乾王府来信都说了什么?”
“说了皇兄的事儿。”萧寒潜原本心情确实一般,此刻却是满心餍足,帮小媳妇儿梳头的动作都透着飞扬好心情,“曲江道的捷报才传出来,父皇尚未有所表示,东宫倒先热闹上了。皇兄宴请文武百官,召了半个教坊司的人作陪不够,还请了坊间不少名伶女伎,一晚上不知送出去多少宫女……”
他在前线流血流汗,太子却在东宫花天酒地。
太子名下的詹事府自有官僚清客,只是这拉拢人心的作派实在好说不好听。
这三年,太子跟在启阳帝的龙臀后头打酱油,政绩平平,长袖善舞、排场奢华的名声倒是传得响亮。
即爱送女人,也爱收女人。
传闻东宫后宅,小妾通房已然快装不下了。
有人为太子洗白,只道三年前太子痛失心爱良娣,才将一腔深情转嫁音容样貌相似的他人。
这算哪门子的深情?
李英歌一阵恶心,觑着萧寒潜不置可否的淡淡神色,故意做出副探究的模样,审视的目光晙巡着萧寒潜的俊颜。
“我可没皇兄那样’好’的精力,学不了他那副深情样儿。”萧寒潜心下好笑,面上故作气闷,照着小媳妇儿会说话的眼睛狠狠啵了一口,“你别这么看我。我只做我媳妇儿的大坏蛋,没多余的心力应付他人。”
他其实也爱送女人,那些讨好巴结他的绕过祁东州乾王府,往前线送去的女人,都叫他转手送给了当地官僚或麾下将兵。
攒了二十几年的精力全用在了小媳妇儿身上。
李英歌红着脸捂眼睛,“寡虞哥哥,你抱我回枫院。”
她自暴自弃,反正都白日宣那啥了,事后使唤起某人毫无压力。
萧寒潜揪着手中梳好的小辫子笑,笑小媳妇儿娇气,然后口嫌体正直的抱起小媳妇儿,随手抓了件大氅包住怀中小媳妇儿,无视满地狼藉的书房,边往外走边交待道,“晚膳不必等我一起,我还得回来处理公文,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下。”
说得好像一副醉心公事,办公被打断全然不得已的样子。
李英歌又羞又恼,裹在大氅下怒咬某人的肩头。
萧寒潜忍着笑,乜向迎上前的小福全儿,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