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二字,不由冷笑道,“好处可不能叫她一个人占尽。这男人呐,哪有真的不近女色的,一旦食髓知味,哪里还顾得上谁大谁小,谁轻谁重。我教你别急别慌,就是这个道理,如今……才是你进府的好时机。”
王环儿面露羞涩,却只听进后半截话。
前半截话,一如干娘点评那些被剪坏的汗巾般异曲同工,不过是自负误人,叫她后知后觉事实并非如干娘所说。
她已别无他求,只求能重回王府,重回她的潜哥哥身边。
心下又是怅惘又是悔恨,却听王嬷嬷断然道,“收拾收拾,叫上两辆马车,我今儿就得往城里去。”
这样大的阵仗,是打算常住府里?
王嬷嬷对上王环儿惊讶的目光,先是可惜道,“你脸上这伤,得好好养上两天,可不能顶着这副模样就出门。你这孩子,以后切记不要再自作主张,倒惹出一场闲气,惹我心痛,你也凭白受委屈。”
又自信道,“王爷这趟回来,定然不会再走了。否则怎会丢下曲江道的军务不理,悄无声息的只身回来?多半是战事安稳,不用再在前线坐镇了。”
王环儿心下暗恼又大喜,美目一转,忙劝道,“就算是马上动身,只怕也来不及在宵禁前进城,您用过午膳歇过晌再走也不迟。”
“你说的对,不急这一会儿。”王嬷嬷笑容欣慰,“我且养好精神傍晚再出门,晚上歇在城外驿站,明儿一早进府给王爷请安正正好,省得一身尘土,倒叫王爷念叨我不爱惜自个。”
说着摆摆手,让心腹婆子下去打点行装,又吩咐王环儿,“大夫开的那些个治腰腿的药,你帮我多备一些。”
王环儿应声退下,和心腹婆子兵分两路,片刻后在虚掩的房门外碰头,低声说着话,“可照着大夫交待的,往里头加了宁神的药材?”
心腹婆子点头,看一眼手中药碗,再看一眼王环儿红肿的脸,半是无奈半是感叹,“这是今天的剂量,嬷嬷喝了大半年没觉出异样,却也不见大好。只是苦了姑娘您……您放心,老奴跟着嬷嬷回府,定会按时按量,好好伺候嬷嬷。”
大夫说王嬷嬷的躁郁是更年期闹的,另开了安神宁气的药,掺在治腰腿的旧方子里服用。
王环儿却无法苟同,望着心腹婆子进屋的背影,脑中晃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心间隐隐生出个可怖的念头。
如果,如果加的不是宁神的药材,而是别的药材呢?
干娘要是死了,她就是王家唯一存活的血脉,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