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冲李松勾了勾手,示意他附耳过来,一阵低语,将回东北后如何行事简略道出。
李松听得心神巨震,面色一瞬恍惚。
阿姐不爱熏香,乾王妃身上却有淡淡的香气,和王爷一样的味道,熟悉而令他安心。
她眼中闪烁狡黠笑意,一如每回他年少调皮,阿姐一面嘲讽他,一面帮着他瞒过父母的灵动模样。
她说我们。
她是阿姐托付的人,他愿意信她的听她的。
他想信她听她的。
他垂眸聆听,震动的身心不自禁放松下来。
李英歌眨着眼总结陈词,“你负责建功立业,我负责暗中布局,如何?让我帮你,也请你助我。”
他有他的执念,她也有。
李松缓缓点头,默然一刻,唯有一问,“烧死末将阿姐的那场火,和瑾琛哥无关,对不对?”
袁骁泱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为达目的,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能利用。
但若说他想要她的命,则未必。
他惯爱的是猫戏老鼠似的慢慢耍弄,慢慢折磨。
纵火这种下三滥的粗暴手段,只有内大房和黄氏勾连得出来。
李英歌自嘲一笑,表示自己很公正,“和他无关。”
李松牵动嘴角,无喜无悲,“如此,就请您将瑾琛哥留给末将。等所有事情了结,末将,末将想最后问他一个问题。”
爱过。
李英歌在心中答道,不是代袁骁泱回答,而是为自己而答。
她爱过袁骁泱,也恨过袁骁泱,如今不仅心如止水,还要谢他休弃之恩,才叫她今生得遇萧寒潜。
原来,袁骁泱伤得最深的不是她,而是李松。
是为她不甘,为她心痛,对袁骁泱还保留一分赤子心,才生出执念的吗?
傻孩子。
李英歌想笑,眼角却酸软,她握上李松无知觉的义肢,定定看着他道,“我可以叫你阿九吗?”
她不能再做他阿姐,却也不想和他只做族兄妹。
李松怔然一瞬,低声道,“可以。”
他抽手起身,抖袍跪下,“您对内二房、对末将,末将阿姐的大义和心意,末将无以为报。”
他重重磕头,重新立定的身形伟岸如松,眼底柔光涌动,“您手中可还有末将阿姐的手书?不拘写的是针线女红,还是内二房的家居琐事,末将想讨来做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