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竟有些难以言喻的别样情趣。
李英歌黄汤下肚,只觉清醇酒水烧灼人心,一颗心又是甜又是辣,控制不住的怦然急跳,分不清是酒劲还是心动,只握着酒瓶不愿放手,抿着瓶口傻傻的笑,“好喝。”
“别喝多了,给我留一点儿。”萧寒潜嘴角挑起愉悦的弧度,轻柔按着小媳妇儿的小脑袋将她掉了个个儿,挨着书案斜倚着,取下墙上挂着的脚架,随手从书案下抽出一张宣纸,又提着笔墨转身出了屋,丢下一句,“乖,就倚在这儿别乱动。”
那脚架本是用来绷舆图的,此时叫萧寒潜拎到屋外架到窗口下,上头铺上宣纸,压好砚台,倒成了简易的画架。
萧寒潜披着明月繁星,长身立于画架后,一手掖着袖子,一手蘸墨提笔,轻浅勾勒,便勾出一扇窗楞,一丛掩映窗边的花木,花木婆娑,衬出窗内倚靠书案的少女倩影袅娜淡雅,小巧俏脸,一双桃花眼缀忙星光,灵动而鲜活。
李英歌不知萧寒潜擅丹青,越看越忍不住往窗外探身,看清他画的是她,情不自禁就红了脸,嘟着嘴嗔道,“寡虞哥哥,你这些哄人的把式都是哪里学来的?”
嘴上嗔怪,语气却软糯糯的。
萧寒潜抬眼,他在下她在上,只隔着一道窗下墙面,他微微仰视着小媳妇儿道,“这怎么能叫哄人的把式?我媳妇儿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我就带我媳妇儿来看个够。媳妇儿,你到此一游,总得留个念想,我画下你今夜的模样,难道不好?”
手下游走的笔却险些一歪,心道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虽让汪曲处理了,但他好歹学了几招,不用来哄小媳妇儿,岂非浪费。
不过这种小节,就没必要让小媳妇儿知道了。
李英歌想说她家夫君好肉麻,上翘的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然后乐极生悲,瞪大眼睛看着她家夫君笔锋一转,在她的小像上头添了两笔,画中的清美少女的小脑袋上,就长出了两支耳朵。
好好的画就这么毁了!
李英歌又好气又好笑,萧寒潜却嫌不够,又在画布下方连笔成形,加了两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偏他布局巧妙,人和动物都画得维妙维俏,如果忽略画中少女头上的两支耳朵,倒真是幅妙丹青。
李英歌睨着萧寒潜哼,“寡虞哥哥,你把我画成小狐狸也就罢了,做什么还要再多画两只真的小狐狸。”
“媳妇儿,你承认自己是小狐狸了?”萧寒潜挑眉搁下画笔,倾身靠向窗楞,高大身形越过窗下画架逼近小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