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似叹非叹,“聪明人就爱多想。”
这话牛头不对马嘴,张枫没随便接话。
“想得多了,想要的东西也就多了。”汪曲似自言自语,袖着手脚步不急不缓,“想要的东西太多,底气和本钱却不够,那就只能想方设法的去争取,去得到。超出了本分,就成了算计,这可不是聪明的做法。”
张枫张了张嘴,直觉汪曲说的是王嬷嬷,面上讶然,“您这话我听不懂。嬷嬷一向聪明能干。”
“用在正道上的,才叫真聪明。”汪曲偏头看张枫,抬手拍了拍张枫的肩,似欣慰似黯然,“王嬷嬷有句话倒是没说错,你是帮着王爷做大事的,这四角屋檐下的小事琐事,不值得你掺和。我啊,也不想管,不能管。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且随自己个儿折腾去罢。”
他抬眼看诺大乾王府圈起来的天穹,看似高远,实则依旧逼仄。
张枫跟着望天,沉声道,“我反正听您的。不管您这话打的什么机锋,总归今儿怎么见的嬷嬷,都说了什么,回宫我照实禀报给王爷就是。”
汪曲笑容和煦,“合该如此。你行事什么时候要听我的,你跟我这儿卖什么乖。”
张枫挠了挠头,笑得赫然。
王环儿却是笑得不自然,她细心服侍着王嬷嬷出回廊,进里屋,若有所思道,“这么说,张大人也不知道王爷信里写了什么?府里都说王爷这是对她有情,才巴巴的鸿信传书……”
代指的“她”字,咬在齿间,低不可闻。
王嬷嬷却无心再深究这些小情小节,耷拉着眼皮道,“王爷是我看大的,他或许会因为李英歌正妃嫡妻的身份,看重她对她好。但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一件东西,王爷可不会做这类拐弯抹角的酸腐事体。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遇事总喜欢多想。不过这事上,你不必庸人自扰。今儿倒也巧,这下既然确定汪曲会留下不走,就说明我之前所猜不错,任李英歌如何闹腾,王爷也难改初衷。
她且留在京中做她独守王府的乾王妃。我们……也该走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了,尽早把跟着王爷去东北的事儿定下来。你可给我把住了,到时候别乱了阵脚,功亏一篑。”
王环儿美目大亮,闻言忙强压下抑制不住的欣喜,俏脸一派嗔怪一派委屈,“干娘,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只是这东西,您还特特带进屋里来做什么?”
她垂眸看容怀送来的两匣子补药,眼底晦暗不明。
王嬷嬷随手搁下手中抱着的匣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