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匆忙,末将打算等十月随大军离京时,再重入家门。”
他有种莫名的笃定,她所谓的回家,不是指回内二房,而是指他是否拜祭过父亲母亲阿姐。
等他再踏入故土,正是内二房的四周年祭。
果然,他听见她平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娘得知你平安归来,有意去青羽观为内二房做次道场,好告慰族叔族婶、族姐在天之灵。你若得空,可以随我娘一道去。”
李松心头又是一震。
忠叔曾说,当年得知内二房家破人亡,只得停灵七日就下葬后,谢氏不止令忠叔暗中祭拜,还在京城另做法事,为阿姐点了长明灯。
他一直以为,是谢氏因旧日渊源,才经由女儿借萧寒潜的力,极力寻他。
今日种种,却由不得他不对眼前人,重新审视,心生疑窦。
李松定定看着李英歌,冷硬嗓音透出不自知的柔和,“多谢王妃提点。末将必定择日登门,亲自拜见李夫人。”
李英歌颔首,含笑看了眼旁听的袁骁泱和裘先梓,点头以示招呼,转身离去。
袁骁泱望着李英歌的背影,随意交握在身前的手蜷起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手背。
奇怪。
李英歌看他的眼神,和看裘先梓的眼神一般无异。
没有之前的厌恶,没有之前的冷然。
平静的就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带半点七情六欲。
仿佛他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仿佛他已经不值得被她关注。
他不喜欢被她讨厌的感觉。
原来,她不讨厌他了,他同样欢喜不起来。
是什么契机,让她不再不顾场合,处处针对他?
他和她之间,唯一和以前不同的,不过是他已娶,她已嫁。
难不成,小丫头嫁了人,对着他就不再亮獠牙利爪,要学所有后宅女子做贤良妇人?
真无趣。
也很有趣。
袁骁泱温润的气质越发和煦,收回视线看向李松,笑着问,“阿九,外头都传乾王爷是你的恩人伯乐,我看这背后英雄,应是你这做了乾王妃的族妹才是。你和她,很熟?”
李松扯了扯嘴角,“今天是头一回见。”
说着偏头,默然看向回廊内的康正行。
康正行忙冲常青拱手,提袍拾阶而上,坠在裘先梓身后,跟着并肩低语的李松和袁骁泱,进了正堂。
常青问到了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