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出了什么事?”
“奴婢没能见着汪公公,不是汪公公不见奴婢,而是汪公公确实不得空。”心腹婆子抬手,比了个一,又比了个六,压低声音道,“汪公公这几天没闲着,不声不响的,先后抓了十数个外院管事、二门内外的小太监和小厮。都是那二位早年借着内务府的名义,放进府里的人。
奴婢回来这会儿,人都押到了二门外,汪公公有令,叫府里各处当差不当差的,全都去二门上观刑,看府里是如何处置那些个上蹿下跳、吃里扒外的东西的!”
乾王府建府最早且突然,府里下人即杂且乱。
汪曲抓人安的是什么罪名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向拿那些人当羊放的萧寒潜,竟突然大刀阔斧的清算府里的硬茬。
且一动手,就拿武王、贤王安插的暗桩开刀。
这么多年视而不见,不会是为了自己。
如今突然容不下了,只会是为了……
王嬷嬷转动佛珠的动作一顿,目光一动,似能透过高檐厚墙,清楚看见松院日渐喧阗的鲜活轮廓。
她想到领着五城兵马司,负责维持亲王大婚秩序的武王。
又想到八月大婚的贤王,同样将于八月进府为妾的冯欣采。
再想到萧寒潜的话,要她将容怀和王环儿的好日子,定在十月之前。
十月之前……
再晚,东北边关就该大雪封路了……
王嬷嬷心头大动,眼中精光一闪,忽然牵起嘴角,肃然面上浮起难得的明亮笑容,“汪曲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你莫耽搁,点齐竹院的所有下人,这就去二门观刑。”
心腹婆子诶了一声,却听王嬷嬷又沉吟道,“要是遇上刘嬷嬷,你代我转告她一声:王爷要我享福,我这竹院,从明儿起无大事就不见不相干的人,更不会插手不相干的事。她能不能坐稳内院总管的位置,只看她自己的本事,还有……松院的意思。”
这刘嬷嬷,乃是一众出身内务府的管事妈妈的领头羊,以前在王嬷嬷手下是二把手,如今则以一把手自居。
心腹婆子眼珠子一转儿,低声复述一遍,无声屈膝告退而出,又扬声喊齐人马,急急赶往二门。
王环儿亦是美目微转,捶腿的粉拳失了节奏,期翼的望向王嬷嬷,“汪公公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显见是要杀鸡儆猴。那些个管事妈妈,多少年来横行内宅,没几个是真干净的。这一来,少不得作贼心虚,怕受了波及。
您想让刘嬷嬷做那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