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手脚并用的往床上爬,只想闷头大睡一觉,抓着被角错眼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
萧寒潜正一件一件脱才换上的里衣里裤,一脸正经道,“天太热了,媳妇儿乖,脱了衣服再睡,会凉快些。”
凉快个鬼!
是谁习武体热,自幼苦夏的?
他抱着她倒是凉快了,她被他贴着,少不得又要出一层汗。
李英歌不理他,卷着薄被往床里头滚。
“傻媳妇儿,小心撞到墙上。”萧寒潜狭长的凤眸深邃而明亮,步步紧逼的俊颜映着床头宫灯轻浅的光,笑容简直邪魅,“乖,你不听我的话了?你乖乖的,这样滚来滚去,别又闷出一身汗来。”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却不管李英歌无用的反抗,三两下就抽出薄被,顺带剥鸡蛋似的把小媳妇儿剥干净了。
他无赖,李英歌也无赖,抓着他作乱的手,张口就咬。
“媳妇儿,小狐狸,今天这么喜欢磨牙,嗯?”萧寒潜老神在在,另一只落网的手一晃又一扣,变戏法儿似的往李英歌脑袋上安了顶轻软的帽子,“你阿姐的手艺果然不错,你那奶娘也很识趣,知道该往枫院里优先放什么东西……”
家具简单的起居室,多了放衣物的壁橱。
李英歌闻言一愣,松开口伸出手,一摸头顶的帽子顿时无语。
敢情谢妈妈还惦记着李姝做给她的那一箱子长尾巴耳朵的帽子,特意送进枫院里了。
萧寒潜这个幼稚鬼,居然还心心念念的没忘记。
李英歌想脱帽子,“你都说天热了,谁还戴睡帽呀……”
“我媳妇儿戴。”萧寒潜不让她得逞,一手轻轻握住她两只纤柔的手腕,一手顺着她光洁的背摩挲而下,挺在她的后腰处,不轻不重的按揉着,贴着她的小脑袋低低的笑,“如果这里长出条毛茸茸的小尾巴,我的媳妇儿,就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狐狸了。”
她家夫君对小狐狸的执念好深啊。
这算什么鬼怪癖啊!
李英歌啼笑皆非,被他按得身子酸软,只得努力蹭掉帽子,提醒萧寒潜,“寡虞哥哥,你刚才答应我了,今天你不准闹。”
“不闹。”萧寒潜答得依旧干脆,捣乱的大手利落的收回来,侧身和李英歌对面而躺,大义凛然道,“我不闹你,但是我也不能让你吃亏。昨天你让我仔细看过了,今天我也让你看一看,好不好?”
自己挖的坑,果然要自己填,而且跪着也得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