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只是份量再重,难道还能直呼潜哥哥的小字不成?除了太后娘娘,谁能喊潜哥哥’寡虞’?”
寡虞二字卷在舌尖轻轻吐出来,和着她清脆的嗓音,婉转动听。
王嬷嬷听着暗叹一口气,面色少有的肃然,“李英歌对着潜哥儿,不称王爷不称夫君,而是’寡虞哥哥’。我还没眼花耳背,听得清楚看得明白,那份亲近劲儿,可不是新婚两三天改口后,能做得出来的。
潜哥儿的小字是及冠时,太后娘娘赐的。李英歌叫得坦然,潜哥儿应得自在。就算不是两年前旧改的口,只怕这么叫的时日也不短了。
这宫里宫外的,有几个人有资格和潜哥儿以字相称的?何况男女有别,绕是李英歌身为正妃嫡妻,也轮不到她乱了尊卑,把潜哥儿的字挂在嘴边。这就不单是份量轻重,而是情意深浅的问题了。
我也不用你再猜,我且告诉你潜哥儿待李英歌如何。那可不是碍着圣旨赐婚的好,也不是潜哥儿大人大量君子之风,待孩子似的谦让,而是拿李英歌当妻子,当女人的好!”
女子闻言美目徒然瞠大,抚着袖口的纤纤手指蜷缩紧握,随即垂眸错开和王嬷嬷的对视的目光,喃喃似不依的撒娇,“您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做什么?我把话说明白了,你倒没了方才的机灵了?”王嬷嬷堵了她一句,却并无讽刺,满是不忍的拉着女子握拳的手,一下下掰开她的手指,摩挲着女子指腹上细小的针眼,叹道,“我和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之前许是我想错了。潜哥儿进宫、回府时不顾场合的孟浪之举,未必单单是做给宫里府里的人看的。
若不是真心爱重李英歌,潜哥儿可犯不着委屈自己,弯下腰背个黄毛小丫头。你呀,为着孝顺我,代我为潜哥儿做了多少年的针线,如今枫院有了女主子,潜哥儿的贴身针线,也该交到正主儿手里了。
以后,你可以放下为潜哥儿做针线的事了。至于你心底里念着想着的那点心思,也该一并放下了。”
“您说什么呢?”女子被王嬷嬷轻柔握着的手几不可察的一僵,嘴角扯出的笑却十分轻柔,“往年李府……李家每旬也没少给潜哥哥送针线,听说都是出自李英……王妃的手。
她一个人,哪里做的过来?左右您要享清福,却是无法放心潜哥哥的吃穿用度的。您才说要给潜哥哥做几方汗巾替换着用,难道还真要您动手不成?
我已经选好了花样子,都是潜哥哥喜欢的配色和样式。不过是几方汗巾,不出三两天,我就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