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抱她,“觉得难受就先把嫁衣脱了,把头发散开,知不知道?前头的宴席,我总要露个脸。合卺酒等我回来再喝,用过小食若是困了,就先眯一会儿。”
他絮絮叨叨,打发走了喜婆,自己当起了喜婆。
李英歌抿着嘴笑,推他出门,“寡虞哥哥,我知道了。”
萧寒潜脚步蹉跎,偏头喊她,“媳妇儿,你就这么舍得我走?”
这人果然呆萌。
娶了她,就一板一眼换了称呼。
媳妇儿。
平平常常三个字落入耳中,竟有些缱绻意味。
李英歌脸颊微红,声若蚊呐道,“你早些回来,我就舍得。”
说罢脸色更红。
这话好像有点歧义?
萧寒潜却得逞大笑,不再流连,深看新鲜出炉的小媳妇儿一眼,扬袖而去。
一踏出枫院,又恢复了面瘫脸。
新郎官脸色太冷,本待起哄的宾客肚里黄汤顿时醒了一半,连李承铭这个小舅子的酒都不敢灌了,转而投奔入席的另外三位王爷——武王、和王,和贤王。
萧寒潜冷着眼,见武王和贤王一副兄友弟恭,敬过酒后又拉上老实木纳的和王,频频替他周旋挡酒的作派,心下不禁嗤笑。
陪他们做戏,不如回屋陪媳妇儿。
萧寒潜身随心动,过场走完一半,就冲招待男宾的汪曲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看顾好李承铭,起身施施然离场。
小福全儿在前头提灯引路。
萧寒潜剪着手踱步,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疾走声,边撵边喊,“四表哥,四表哥!”
萧寒潜恍若未闻,脚步稳而快。
陈瑾瑜气得跺脚,丢开雨晴奔向萧寒潜,拽着萧寒潜的袖子,打着酒嗝撇嘴,“四表哥,你聋了还是醉了?我喊你你没听见吗。”
萧寒潜剑眉大皱,嫌脏似的抽出袖子,掖着袖口扬起下巴,“陈瑾瑜,你要是醉了,就回你的大长公主府。没醉就原路返回再左拐,女宾席不在这里。”
陈瑾瑜置若罔闻,十分大度的不计较他那张臭脸那副臭口气,习惯性的上前想搭肩,抡着手臂半天没够着,干脆抱臂在胸,嘿嘿坏笑道,“四表哥,我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关系到你今晚幸福与否的好东西,想不想要呀?”
萧寒潜眉眼微动。
陈瑾瑜冲他挤眉弄眼,“小师妹现在是我干妹妹。好妹夫,先叫我一声姐姐来听呗。”
她笑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