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狂翻白眼,苹果早就滚落脚旁,她张手死死扒着花轿窗楞,险些没被颠吐了。
“小王妃且忍一忍。”跟轿的小福丁儿娃娃脸一凑,挤开喜婆,搓着手语无伦次的安抚道,“这轿子越颠,就越喜庆越吉利,越表夫家对花嫁娘的重视哩!您要是实在受不住,我替替您?”
太监替王妃颠花轿?
这是想砸谁的前程?
喜婆顿时呵呵,委婉的请小福丁儿,“滚。”
小福丁儿缩着脖子滚了。
李英歌翻着白眼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得捡起苹果,偷偷咬了一口,好歹将翻腾的胃液压了下去。
这一路当真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乾王府亦是宾客盈门,启阳帝和皇后自不可能莅临高堂,喜婆熟门熟路的指引着李英歌,随萧寒潜对着香案三拜天地。
夫妻再对拜,礼成。
等进了后院停在枫院外,喜婆呵呵不下去了。
枫院不进外人,大喜的日子也不例外。
喜婆干笑,“乾王殿下,这,这进了喜房还要掀盖头,喝……”
萧寒潜顺着鼻梁看她,“你掀盖头,还是我掀盖头?”
喜婆继续干笑,“您。”
萧寒潜挑眉,喜婆噎了个倒仰。
暗骂是哪个说乾王殿下冷心冷情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瞧瞧乾王殿下这一问一答,多黑色幽默!
喜婆本想再挣扎一句“不合规矩”,再一想她争不过陈瑾瑜,还能争得过萧寒潜?
得了,爱谁谁!
喜婆识趣的奉上红绸,弓着身,却行退远,隐入乾王府红黑参半的夜色中。
脚下的路前几天才走过,李英歌眉眼低垂,不用费心辨认,就晓得萧寒潜牵着红绸那一端,径直将她带进了起居室。
满室婚庆喜色,也盖不住起居室内,萧寒潜常年独居的清冷气息。
李英歌握着苹果抵上心口,抑制不住胸腔阵阵急跳。
不是羞怕,而是好笑。
她静等半晌,没等到萧寒潜动作,本能仰起头想去看他,恍然想起她还罩着红盖头,下一瞬眼前一亮又一暗,眼前赫然是萧寒潜放大的俊颜。
“小狐狸。”萧寒潜长指捏着盖头两角,单膝跪地,矮身钻进盖头底下,微微仰起头,才能和端坐床沿上的李英歌对视,他勾着唇坏坏的笑,“轿夫颠得好不好?你看,我多重视你,特意去邻县请来的内里行首,颠得花样又多又新。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