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却抖了三抖。
前世做鬼五年真是没白飘,淇河李氏内外多少房人多少阴私,叫她看尽世情冷暖,也叫她不小心窥探了夜下多少男女情事。
当时觉得辣眼睛,现在却觉得,萌上加撩,谁受的了?
某些事,萧寒潜身为男子能无师自通,但他还不懂的,她却懂。
还能懂装不懂。
李英歌心下暗笑,唇瓣不经意擦过萧寒潜的耳廓,再开口,几乎含上萧寒潜的耳尖,“未来夫君,我所说所求,善否?”
以前是他欺负她,现在换她欺负他。
李英歌的唇瓣点到即止,稍稍退开一些,一脸忐忑希翼的去看萧寒潜,小脸又萌又懵,小心肝却又抖了三抖。
怪不得萧寒潜喜欢欺负她。
原来这样欺负人,成就感略胜羞耻度。
她发现,她的未婚夫,刀裁似的鬓角好像冒汗了。
李英歌莞尔。
这笑落在萧寒潜眼中,饱含祈求和决然的懵懂。
他缓缓闭了闭眼,再睁眼便定定落在李英歌近在咫尺的小脸上,他不答反问,“小狐狸,你确定?”
李英歌肯定点头,似为表决心和郑重,再次一字一顿道,“萧寡虞,我李氏英歌所说所求,善否?”
萧寒潜深深看了她一眼,抽出被她握住的三指,甩袖道,“大善。”
他面无表情,李英歌却眉眼弯弯。
谢氏骂的对,还是面瘫臭脸适合萧寒潜。
她重新坐回石桌那头,再次提笔蘸墨,将太后名帖翻了个个儿,落笔于背面,细细写下契约内容,头也不抬的笑微微道,“契约就落在太后娘娘的名帖上,两好并一好。寡虞哥哥,你有什么条件说罢,我来写。”
她很乖巧的表示,将来他若是仍不要她,她就听他的话,拿着过期的契约有效的名帖,另觅良婿去。
萧寒潜闻言眸色微凝,冷哼道,“我一心为你好,还能有什么条件?左不过是我若做事不周全,你莫怪我气我,和我闹脾气罢了。”
这么简单?
对她开出的两个条件也没有异议?
李英歌暗暗皱眉,抬眼看萧寒潜,却见他鬓角薄汗越发显眼,不由歪头咬笔杆,故作不解道,“寡虞哥哥,你很热吗?”
是不是被她欺负得好热?
念头划过,李英歌不咬笔杆了,她默默反省,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污。
萧寒潜却眉眼一动,似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