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彼此女儿所嫁不同而渐行渐远,这一来越发见面就红眼。
五城兵马司的不管不问,亦是太子动的手脚。
而大皇子武王常年在兵部观政,和郑国公往来频密,他拿郑国公当自己人,转眼被“背叛”,便捏了这一条连消带打的诡计。
偏偏李英歌先窥破箭矢有异,又拿话炸刺客,炸得人以为事情败露,一心求死,不求牵连家人。
冯氏帐下的人,倒也血性。
萧寒潜说着低声笑起来,望着李英歌的凤眸缀满日光,“老大和皇兄自以为周密,却漏算了你。事情被你闹得那样大,牵连进多少百姓,老大和皇兄跪在父皇跟前的那副嘴脸,我真想让你亲眼看看。”
本该唱配角的李英歌,却自己杀出了条血路,逆袭成了主角。
武王和太子坑人反被坑,气得心里呕血,偏偏对着谁都发作不得。
启阳帝也发作不得。
想到启阳帝脸色铁青,气得面色比四年前那一遭还要黑,抖着手指着他,指了半晌挤出的那句“朕给你选的好媳妇儿”,萧寒潜就忍不住,笑容尽是愉悦。
他的笑李英歌看得懂,他的话李英歌也听得懂。
唯独不懂他的心思,她依旧不解,“就算有皇上压着护着,你不能为我讨回公道,我也不在意。”
这和解除婚约有个屁关系?
“我在意。”萧寒潜起敛笑意,明亮的凤眸转黯,语气无奈而温柔,“李英歌,你总是记不住我说过的话。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你让自己受伤。你没做到,而我也没能为你做到。
你每一次受伤遇险,都是因我而起。四年前如是,四年后如是。这次揪出背后主使的那一刻,我忽然很害怕,害怕娶了你,才是害了你。
你能化险为夷一次两次,我能护你三年五载,若是我不在你身边,若是我无暇他顾,你又当如何,我又能如何?”
他说着轻笑一叹,扬声喊来汪曲,接过匣子挥退汪曲,亲手打开匣子,长指流连其中纸笺笔墨,似不忍似不舍,只语调轻而柔,“婚帖还未落下墨字。李英歌,你答应我,解除婚约,好不好?”
他取出婚帖下另外两张纸笺,压在指腹下推到李英歌面前,郑重而软声道,“李英歌,我不能娶你,但不会对你弃之不顾。这是父皇御笔写就的荐贴,我听陈瑾瑜说,小学究想拜老麻叔为师?
有了这张荐贴,中枢院的老将军,也能由着小学究挑。另外这一张,是皇祖母的亲笔名帖。你交给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