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丈母娘和女婿说话呢,还是哪条道儿上的在对堂口暗号?
乾王殿下果然是皇子中的一朵奇葩,画风好清奇。
众人暗暗吐槽,却对方才隔扇后进人的动静不以为然,依旧不动声色的装聋作哑。
隔扇后的李英歌亦是忍不住腹诽,李福并非危言耸听。
萧寒潜的面瘫脸不瘫了,这画风果然不对。
她收回望向隔扇的视线,目光落在转进隔扇的谢氏身上。
“都看清楚听清楚了?”谢氏皱眉,一面替女儿整理仪容,一面低声骂道,“我估摸着,乾王殿下今早吃的不是饭,而是吃错药了。他那笑还不如不笑,笑得我心头渗得慌,还是面瘫臭脸适合他。笑得比你还像个讨债鬼。”
李英歌:“……”
她觉得,谢氏应该是在安慰她。
“发什么呆,待会儿可机灵点。”谢氏拍了拍女儿的衣襟,不像送女儿去和人私会,倒像是送女儿上战场,阴恻恻道,“你可别不信女人的直觉,尤其是老女人的直觉。殿下这神神叨叨的作派,怎么看都和无归道长一个尿性。你这婚事一波三折,我不想再看到第四折。给老娘稳住了。”
无归道长什么尿性?
每回故弄玄虚,李英歌身边就没好事儿发生。
谢氏这对比好生精准,好有道理。
李英歌无言以对。
她抬脚出了隔扇,花厅院中,已等着两道熟悉的身影。
汪曲一反常态,没有笑眯眯的问小王妃好,听到脚步声就躬身在前,依旧稳稳捧着匣子,当先带路。
“李英歌。”萧寒潜启唇轻喊,目光落在李英歌腰间别着的团扇上,薄唇又是一勾,忽然伸手抽出团扇,翻转着覆到李英歌的头顶,替她挡去日光,笑道,“热不热?南花园偏居一偶,你且忍一忍,一会儿就凉快了。”
动作轻柔,语气温柔。
李英歌仰脸看他。
他很少喊她李英歌。
他在外人面前,也很少做出体贴亲密的举动。
谢氏说得对,萧寒潜可能吃错药了。
李英歌微微眯起眼。
暴雨遇刺仿佛就在昨天,京城却已一夜入夏,头顶半明半暗的日光,徒然刺眼。
李英歌迎着斑驳日光,心下没有李福和谢氏的不安,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李英歌,别瞪着我看。”萧寒潜长指一翻,带着团扇倾盖到李英歌的眉眼上,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