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温婉的性子啊,怎么小王妃她娘这么冷幽默呢,偏偏他还觉得挺好笑的。
果然是出宫太久,日子过得太安稳了,笑点都变低了。
不过这套说辞是自家王爷交待的,他就是笑场也得唱到底。
小福丁儿一张娃娃脸顿时纠结起来,想笑不能笑,只得朝天拱了拱手,板着脸祭出万能金句,“圣心难测啊。”
圣心难测?
萧寒潜的心也挺难测的。
谢氏暗暗撇嘴,不为难小福丁儿,挥手让人下去歇息,转头对女儿道,“朝里朝外的哪个不知道,乾王殿下跋扈起来,那是连皇上的御书房都敢砸的。殿下即让小福丁儿这么回来了,想来这背后主使不好下手处置。
左右这事儿殿下那儿已有眉目,你的公道如何讨,我们也不必急这一时三刻。明天内务府来请期,乾王府八成是汪公公出面。乾王殿下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你借机问问汪公公。”
李英歌沉吟着点头。
她心中已有猜测,只等着试探汪曲。
次日带着内务府太监登门请期的,却不止汪曲,还有萧寒潜。
乾王殿下亲自出面,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内务府公公们顿时装起了孙子,不仅躬身簇拥在萧寒潜身后,更是谦着让着,退居二线,隐到了汪曲身后。
萧寒潜一身亲王蟒服,衬着宽肩窄腰越发俊朗,遒劲如松般背手独立花厅正中,目光随意落在厅内摆设上,似看非看,嘴角勾着浅浅笑意。
他身后的汪曲捧着个狭长雕花匣子,垂眼折腰,低着的脸看不清面上表情。
而汪曲之后排排站的内务府公公们,却是肃然正容,袖着手缩肩弓身,眼观鼻鼻观心,不见请期的喜色,更不见多余的表情,仿佛老僧入定。
负责接待的李福暗暗抹了把虚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乾王殿下亲自带人登门请期,是天大的体面。
但是眼下这阵仗,到底是来办喜事儿的,还是来办丧事儿的?
而且,乾王殿下那张对着外人,从来冷冰冰的面瘫脸,居然在笑!
乖乖隆地咚,这画风不对啊!
李福莫名不安,一听环佩叮当,忙告了声罪迎了出去,假作去扶谢氏,低声提醒道,“夫人,气氛不太对。您看,要不要请二小姐露个脸?”
请期只由男女双方家长出面。
启阳帝不可能出面,李英歌作为待嫁闺秀,也不应该露面。
李福的话,谢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