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流血的惨烈模样,忙捧着发颤的小心肝,上前阻止道,“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谢氏略犹豫,要不要连吴先生一起拍飞?
她一分神,套着一只木屐的脚下一时失了平衡,趔趄之下只得停止啪啪啪,往后扬起的手臂晃了晃,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稳稳托住。
谢氏一愣,力道一时没收住,手中木屐顺势拍到了一张冷脸上。
萧寒潜额角一跳,俊美容颜一半隐在木屐后,一半散发着隐忍的冷意,语气亦是冻人,“岳母大人好手法。”
他忍着才没一把甩开谢氏,半晌蹦出一句自认是“打趣”的话。
原本哭闹嘈杂的厅内却一瞬寂静。
跟着萧寒潜转出屏风那头的二管事和护院瞠目结舌,纷纷抬袖遮脸,表示无法直视主母的“疯婆子”样儿。
他们也不敢看矮塌上的李妙。
不是同情她去了半条命,而是不敢看她因衣裳湿透,贴敷身躯而勾勒出的起伏曲线。
因夫家守孝耽搁了三年,李妙已是十八岁的妙龄女子了。
二管事和护院默念非礼勿视。
杨妈妈立时反应过来,一拖二,拽起不敢再大哭的春花秋月,往李妙身上一丢,又挺身挡住萧寒潜的视线。
谢氏则是一愣过后,果断扬起另一只手里的木屐,严丝合缝的双双挡在萧寒潜的脸上,确定他视野里除了木屐底儿再无其他后,才冷笑道,“怎么?殿下心疼了?”
要心疼,就心疼尸体去。
皇子女婿再矜贵,也没她女儿精贵!
老娘拼了!
谢氏还想再战,却听萧寒潜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
“岳母大人。”萧寒潜一脸冷漠的盯着木屐底儿,加重语气道,“要心疼也轮不到我心疼。该心疼的人还在门房杵着。岳母大人,您这邪火,本王受不起,也不想受。”
谢氏后知后觉。
萧寒潜从来只喊她李夫人,从来没喊过她“岳母大人”。
她难得露出茫然的神色。
二管事觑见,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无语,忙逮着机会开口道,“夫人,殿下只是顺路送妙堂小姐回来,’救’了妙堂小姐的另有其人,那人的小厮正等在门房呢。”
谢氏哦了一声。
李妙算计的不是萧寒潜?
她打错人了?
谢氏眨了眨眼,打错就打错罢,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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