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郑国公冯氏。
郑国公府的审时度势是家传绝学,说的好听点是万事图周全,说的难听点,谁都不想得罪其实就是什么好处都想占尽。
在他眼中,郑国公府连行事圆滑都算不上,不过是畏手畏脚、心思狡猾罢了。
萧寒潜眼中讥讽,拉着李英歌落座,忽然笑起来,戏谑道,“如此也好,你精通玄术的名声一传出去,谁还敢轻易得罪你?小狐狸,如今除了我这个既定未婚夫,谁还敢娶你?”
寻常内宅主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长得不丑行事端庄即可,自带特殊技能的女子,哪家都不想要,也要不起。
娶媳妇,又不是请尊佛进门供着拜着。
“寡虞哥哥,真是谢谢你的愿娶之恩。”李英歌坐在矮塌上,见萧寒潜随手拉了张锦杌对面而坐,就挪了挪膝头,好让萧寒潜那双大长腿得以安放,他戏谑她也逗趣,说罢抿了抿嘴,“我会玄术的事,会不会有影响?”
无归道长实在太好用了,唬住了包括萧寒潜在内的所有人。
萧寒潜连问都不问,就信了明妃和郑国公府的事是她算出来的。
李英歌默念多谢师父三遍。
“放心,我说过,我们的婚事不会有变。”萧寒潜见她动来动去,反而不虞,大长腿曲起并好,抵上李英歌的膝头,坏心的摩挲两下,示意她不准再动,才勾唇坏笑道,“母后想折腾,冷眼旁观才是上选的应对之法。等该折腾的折腾完了,结果如何就不能尽如她意了。堵不如疏,你我明白,父皇更明白这个道理。”
怪道有李子昌抱她进宫面圣的隐秘在先,这阵子宫里宫外闹得事大人多,启阳帝却没有半点反应。
李英歌可不认为启阳帝这是实力宠皇后,任由皇后说风是雨,恐怕启阳帝也有点恶趣味,纯属看戏不嫌台高。
也可见皇后平日作派如何。
启阳帝和萧寒潜不谋而合的沉默以对,显见深知皇后的秉性。
原来萧寒潜的别扭劲儿是有家学渊源的。
如今看来,启阳帝和皇后各有千秋,各有执拗。
皇家人要发疯,天下人都得作陪。
李英歌默默吐槽,萧寒潜却一面扬声喊常青和小福丁儿,一面伸出大手揉乱李英歌的头发,嫌弃道,“你真是跟陈瑾瑜学坏了。打架没完胜,还弄成这副丑模样。侧过身去,我帮你重新梳头。”
反正在萧寒潜面前出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他抓着梳头洗脸,更不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