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过李府的。内宅手段您没兴趣我也不赘言,总归连那位公公都不曾发觉,我的人借机拓印了乾王殿下的庚帖。”
当年这一手并无确切目的,不过是为母则强,为了女儿禅尽竭虑,不放过任何可以捏在手里的后手。
窃取皇子八字,谢氏此举,足以上天。
“李夫人胆量过人。”无归道长眉梢放平,心中暗赞谢氏果决,她信他而直言不讳,他自然不会让她失望,“这秘密,李夫人且烂在肚子里为好。至于英歌和乾王殿下的婚事,乃是姻缘前定,先苦则后甜,您不必烦扰。
大秦朝内,就算是当朝国师,也不敢为哪位皇子轻易批命。您不必多此一举,切莫打乾王殿下的主意才是上上之选。”
他提起国师,正中谢氏下怀。
她虽因无归道长的笃定而大喜,却远觉不够,当下接过话茬道,“我自然信您。只是这当朝国师,您可有交情?”
她盯着无归道长,没发现灯辛小道长的面色微变。
“自然认得。”无归道长却心无旁骛,有话答话,揽袖举杯,轻抿一口茗茶,抬眼笑道,“贫道和国师早年间有过几面之缘,算得上脸熟。”
灯辛小道长的面色越发古怪起来。
谢氏心中暗喜,眉头忽而一皱,“您这话确实?怎么之前您从青玉观挂名而去,观主青丘道长却说不认识您这号高人?”
“国师久居皇城内另辟出的专属居处,闲少出入青玉观,且已闭关多年,青丘道长不知贫道和国师交情,有何奇怪?”无归道长展颜一笑,清澈目光对上谢氏的视线,不躲不闪道,“贫道不打妄语。”
谢氏表示信了。
不忍直视无归道长那不食人家烟火的双眸,偏头冲杨妈妈使了个眼色,口中道,“道长知晓我娘家的家学渊源,我也知道玄术一道,皆以黄白之物回报,以抵消窥探天机的反噬。小小薄礼,请您笑纳,权当封口费。”
杨妈妈变戏法似的掏出两掌大的雕花匣子。
灯辛小道长默默接过,暗叹内宅妇人果然不容小觑,这种尺寸的沉手匣子都能随身藏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转手放到师父跟前,无归道长却是不看,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曲,随意敲了敲匣子,讶然道,“封口费?从何说起?”
“我要借用您的名号。”谢氏再次诡笑,拍拍裙摆起身,垂眼看向无归道长,“流言伤人,我总不能放任不管。总归不会害您,您若是听外头又有什么新鲜说法,只管保持微笑三缄其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