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妻葬身的火,红得像淋淋鲜血。
袁骁泱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才惊觉身下马车已经停下,曲流显然刚下过马车又重新入内。
“怎么回事?”袁骁泱捏着眉心,暂时压下脑海中诡异的梦境,冷着脸问道,“车队怎么停了?”
“只是停下补给。”曲流见他脸色不好,忙伺候热水热茶,略一犹豫还是掏出一卷信笺,低声道,“府里送来的信鸽,想是京中有事,爷看看?”
袁骁泱神色一凛,接过看罢,面色越加冰冷,“看看大理寺的人补给好了没有,传话下去,剩下的路程不停顿,一路疾行。”
车队听命于袁骁泱,曲流对这吩咐不觉奇怪,只问道,“爷,出了什么事?”
袁骁泱只觉刚做过噩梦的额角越发鼓跳,手指按上额角,闭上眼嗤笑了一声,“张家小姐不经念叨……母亲信中说,张家小姐闹着要退婚……呵,倒是巧得很!”
张家什么德行他最清楚,是谁?
是谁在背后怂恿了张家,抢先走了他准备要走的下一步棋?
袁骁泱眉头紧锁,心中沉吟。
曲流见状,只替自家爷着急不值,恨不能插翅飞回京城,一路顾不上再和护卫攀交情,只不做停歇地疾行。
知府后院却是春色大好。
常青探出脑袋,偷偷往绣楼外的游廊里看,脑海中走马灯似的,转过这几天萧寒潜和李英歌相处的画面。
自从她按照李英歌的交待,仔细踩过点,将知府后院的几个赏景去处上报给萧寒潜后,萧寒潜就跟上衙点卯似的,每天都抽出午后一个时辰,邀李英歌散步赏景。
第一天,她负责划船,萧寒潜和李英歌负责游湖。
结果游到湖中心小船有点打旋,她永远忘不了萧寒潜满脸不耐烦,想一脚踹她入水的冷漠眼神。
第二天,她负责采花,萧寒潜和李英歌负责在凉亭里赏景。
结果李英歌应萧寒潜的要求做干花,被花香熏得直打喷嚏,她同样忘不了萧寒潜一边替李英歌擦鼻子,一边冷眼瞪她采错花的郁闷眼神。
第三天,她负责磨墨铺纸,萧寒潜和李英歌负责对坐论诗词。
结果李英歌做出的“情诗”太磅礴大气,她再次忘不了萧寒潜那看着李英歌无语,再看她却恨铁不成钢,险些没叫她干了那碟墨水的憋屈眼神。
常青觉得,这几天两位主子的画风太清奇,她无辜做了炮灰,于是私下动用萧寒潜的烽火传信路线,火速写信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