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尤其是你父亲,老娘却是不在乎。
你那几位伯父、伯娘是什么脾性,想必你也多少看得出。个个都是抱孙子的年纪了,还得事事都听老太太的,只要脑袋里装的不是草包,但凡有点志气的,谁受得了一辈子装孙子?
我自有好处能打动他们,站到我这边来。就算不能明着帮我,也不会再一味顺着老太太的意思。至于族里的叔公、耄耋们,不过是挂名管事的,靠的还不是你父亲?
要说服他们支持我们分家,不难。何况分的不是全族,只是我们这一支嫡出房头。”
族里大小收支,靠的是公中的祭田和产业。
不说李子昌入阁后给族里扩充了多少田产,只说任京官前,除了在常州府连任两届知府外,还曾辗转北直隶多处州府任父母官,外地官员不比京官矜贵不假,但捞钱的渠道能上天也是真。
李子昌身家颇丰,谢氏有底气豪。
族老们怎会不识趣。
李英歌想得通透,唯有一点不明白,“您说的这两种手段,只能暗地里操持。却无法摆到明面上来说。到时候真要分家,总是要将诸位长辈请来作保、商议的。只要祖母咬死了不松口,光族中长辈和伯父他们私下点头,却是助力不大。”
如果老太太杨氏被逼急了,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一旦不讲起理来,谁能奈何她?
以前世亲眼所见的观感来看,杨氏要是真想和谢氏撕破脸,估计十有八九就敢丢开脸面不要,摆出这种泼妇阵仗来。
不孝忤逆可是大罪,轻则受人诟病遭皮肉之刑,重则判处流放。
杨氏有持无恐。
李英歌心念数转,正打算出个“坏”主意,就见谢氏忽然笑起来。
“谁说我要跟老太太讲道理,按常理办分家的事?”谢氏看着女儿,眼中光芒大盛,让人看不透其中情绪,“我说的做的,一是为分老太太的心,二是趁机铺排好后路,省得以后族里再来瞎扯皮。
至于分家的事老太太同不同意?哈!她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可不是要说动她,而是要捏着把柄逼她不得不点头。”
谢氏从没想过好聚好散,一早打的就是以势压人,威胁老太太杨氏的主意。
倒也符合谢氏一贯善于釜底抽薪的果决。
李英歌只觉脑中有亮光一闪而过,一时却抓不住,不由奇道,“祖母能有什么把柄?”
要是有,谢氏怎么会按奈到今时今日?
谢氏眼神微动,深看了李英歌